"穿越成有钱寡妇，我高兴得连夜修改族规。面对想让我'兼祧'的婆婆，我反手把她的小儿子扔进了科举速成班。"
1
"娘，您看看砚舟现在的样子，文不成武不就。"
我搂紧怀里的安哥儿，指尖无意识地梳理着他细软的头发，迎上婆婆陆陈氏精明的目光。
"把我和安哥儿，把陆家交到他手里，您真的放心吗？"
一句话，成功让她的脸色铁青。
穿越成富商独女、年轻寡妇，我对着满库房嫁妆兴奋了半夜。有钱，有娃，没老公，简直是神仙开局。
可惜，美梦才做了一天。
婆婆一大早就堵上门，手里捻着佛珠，搂着她那十六岁还只会斗鸡走狗的小儿子陆砚舟，苦口婆心：
"青瓷啊，你还年轻，守着的滋味不好受。砚舟是他哥哥的亲弟弟，让他兼祧两房，肥水不流外人田，往后也有男人给你和安哥儿撑腰，多好？"
我心底冷笑。说得好听，不过是盯紧我这份丰厚嫁妆，想用“自己人”这层关系套牢罢了。
一直沉默的陆砚舟忽然抬头，眼神桀骜，满是挑衅。
"嫂嫂是瞧不上我？"
我等的就是这句。
"是。"我直言不讳，看着他瞬间阴沉的脸，"我为何要选一个，连《三字经》都背不完整的纨绔，来当我儿的依靠？"
"你！"陆砚舟猛地站起，椅子腿在青石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拳头紧握。
"放肆！"婆婆一拍桌子，佛珠啪嗒一声掉在桌上，却又哑口无言。
我不慌不忙，俯身轻轻放下安哥儿，拍了拍他的背，让他自己去玩。然后，我看向婆婆，抛出准备好的方案。
"娘，强扭的瓜不甜。您给我三年。"
"三年内，我必教出一个光宗耀祖的进士。让砚舟，堂堂正正撑起陆家门楣。"
"若不成，"我顿了顿，迎上她惊疑不定的目光，"到时再谈兼祧，我绝无二话。"
空气凝滞。
陆砚舟嗤笑出声，双臂抱胸，斜倚在门框上，显然对这场谈话毫无兴趣。
婆婆眼神闪烁，在我和她的宝贝儿子之间来回扫视。她在权衡，用我一个虚无的承诺，赌儿子一个锦绣前程，这买卖，不亏。
终于，她像是下了决心，一把抓回桌上的佛珠，紧紧攥住。
"好！就依你三年！"
她盯着我，一字一句。
"沈青瓷，记住你今天的话。若三年后砚舟未能进学，你，和你的嫁妆，都得老老实实，归了我儿！"
我垂首，掩去眼底的笑意。
"儿媳，谨遵母命。"
军令状，已成。
驯狼计划，正式启动。
2
陆砚舟一脚踹开书房的椅子，那可怜的梨花木椅子撞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巨响，声响震得窗棂嗡嗡响。
"之乎者也，无聊透顶！"
他炸起全身的毛，把《论语》随手一甩，书页哗啦散开，有几页飘落在地。
我合上账本，走过去，先是弯腰，一片片将散落的书页捡起，仔细理好，然后才将整本书放回桌面。
"圣人言论，总有其道理。"
"迂腐！"他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把头扭向一边，盯着窗外。
我没接话，走到书架旁，指尖在一排排书脊上掠过，最后从最底层抽出一本边缘磨损的旧书，搁在他面前。
《山川志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