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敢上前，只是看着弟弟远去，嘴唇动了动，无声地说：
“……我也想上学。”
8 疯人院里的清醒者
精神病院，编号0713。
“牛耀祖，20岁，重度精神分裂，妄想症，行为异常。”
他每天吃药，打针，被关在单人病房。
但他没疯。
他趁护士不注意，偷看报纸、捡废纸自学、用指甲在墙上写公式。
他结识了一位老医生，姓陈，是下乡知青，懂点数学。
“你没疯。”陈医生悄悄说，“你是被逼的。”
耀祖流泪：“救我。”
陈医生点头：“我帮你办‘康复证明’，但你得装到底。”
一年里，耀祖白天疯癫，半夜学习。
他重学高中课程，背英语，刷题。
他把《高等数学》抄在卫生纸上，藏在床垫下。
他写了一本日记，封面写着：《牛马碑》——记一个被全村吃干抹净的状元。
9 重生
一年后。
“患者牛耀祖，经治疗，症状消失，认知正常，建议出院。”
但诊断书写着：“因病史较长，建议认定为‘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
这意味着——他不能工作，不能签合同，但可以自由行动。
他被释放。
回到村子，村长见他，冷笑：“疯子回来了？协议还作数！”
母亲却变了态度：“儿啊，你病好了？别走了，娘离不开你……”
耀祖低头，装傻：“老爷，给口饭吃……”
他住进老屋，白天疯言疯语，夜里看书。
三个月后，他偷偷离开村子，坐上了去省城的绿皮火车。
他用捡来的身份证，住进城中村，白天送外卖，晚上在24小时自习室学习。
在省城送外卖的途中，路过一所小学。
一个母亲正逼孩子背书：“你要是考不上大学，就跟我回家养猪！”
他愣住，想起母亲也曾这样对他。
那一刻，他忽然想到：她是真的不懂，还是装不懂？
第二年他再次报名参加高考。
没人相信一个“疯子”还能考上。
但他考了698分，全省第三。
北大录取通知书，再次寄到他手上。
10 归来
省城，24小时自习室。
凌晨两点，一个戴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