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冷笑:“好。等她一死,女子文会便成‘妖言惑众’,七王爷再护,也护不住一个死人。”
苏府,内室。
萧逸破门而入时,苏瑶已气息微弱,面色青灰,指尖冰凉。 他一把将她抱起,怒喝:“传太医!快!”
太医匆匆赶来,诊脉后脸色大变:“这……是‘青冥散’!此毒早已失传,怎会……”
“解法!”萧逸眸色如血,一把揪住太医衣领,“若她死了,你全族陪葬!”
太医战栗:“此毒需‘寒玉冰蚕’为引,配‘雪莲、灵芝、九转还魂草’煎服,且须在三日内服下,否则药石无灵……可‘寒玉冰蚕’仅产于北境极寒之地,如今大雪封山,怕是……”
“备马!”萧逸转身便走,“本王亲自去取。”
“王爷!”苏瑶忽然睁开眼,虚弱却坚定,“别去……北境千里,来回至少十日……我撑不住……”
“闭嘴!”他低头看她,声音沙哑,“你若死了,我便血洗后宫,掘地三尺也要把你挖回来!”
他抚过她冰冷的脸颊,低语:“你不是要改变天下吗?没有你,这天下,我宁可不要。”
五日后,北境雪原。
萧逸策马穿行风雪,玄色大氅已被冰雪凝成冰甲。 他手中紧握一只玉匣,内藏唯一一只“寒玉冰蚕”——那是他以七王爷身份,强夺边关守将的镇军之宝。
“王爷,再往前就是叛军地界了!”随从劝阻。
“让开。”他声音冷如刀,“谁挡,杀谁。”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等我。
苏府,生死一线。
苏瑶高烧不退,意识时明时暗。 小桃哭着喂药,她却忽然抓住小桃的手:“笔……拿笔来……”
她以指为笔,在床单上颤抖写下: “白莲教……皇后……宫中……有内应……” 又写下:“女子文会……不可停……”
字迹未干,她再度昏厥。
小桃泣不成声,却咬牙起身:“小姐,您撑住,奴婢这就去寻七王爷留下的暗卫,我要让他们知道,您不是好欺负的!”
七日后,王府密室。
萧逸归来,风雪满身,双目赤红。 他亲自煎药,一勺一勺喂入苏瑶口中。
“你若死了,我便焚了这皇宫。”他低语,“你若醒了,我便陪你,把这天下,重新写一遍。”
当夜,苏瑶终于咳出一口黑血,缓缓睁眼。
“萧逸……”她声音微弱。
“我在。”他紧紧握住她的手,仿佛一松手,她就会消失。
“我梦见……你骑着马,从雪里来,像神明一样……”她轻笑,“原来……不是梦。”
他眼眶微红,终于落下一滴泪:“不是梦。我回来了。你的命,我抢回来了。”
三日后,朝堂震动。
萧逸手持玉匣,内盛“青冥散”残渣与“白莲教”密信,直闯金殿。
“父皇!”他跪地叩首,“儿臣查得,苏瑶中毒,乃皇后指使白莲教余孽所为!此毒出自宫中,药引来自皇后的‘养心殿’,经手太监已招供! 更有证据,白莲教在京城设有暗堂,专为后宫清除异己!”
满朝哗然。
皇帝震怒:“皇后竟敢私通邪教,毒害朝廷命官?!传朕旨意——即刻查封养心殿,拘押皇后,彻查白莲教!”
与此同时,苏瑶在府中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