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识到，我可能无法指望他在学术上给我任何实质性帮助了。
更可怕的是，我听说上一届有个师兄，就是因为“不懂事”，得罪了赵老师，被卡着论文，延迟毕业了一年多。
毕业证和学位证，就像悬在我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被一根名为“导师意愿”的细线牵着。我害怕极了。
**第四章 艰难的挣扎与第一次交锋**
研一期末，我鼓起勇气，再次找到赵老师，想正式谈谈我的课题进展和面临的困难。
我精心准备了PPT，列出了遇到的问题和需要的支持。
赵老师心不在焉地听着，手指敲着桌子。
等我说完，他哼了一声：“这些问题都很基础啊，小林，你这独立思考能力有待提高。这样吧，我最近接了个横向项目，企业催得急，你先把这个项目的技术方案写了，练练手。你的课题先放放，不着急。”
又是这样！又是用杂活来搪塞我！
我急得声音都有些发抖：“赵老师，我……我的开题报告下学期就要交了，实验数据还一点都没有……”
赵老师脸色一沉：“小林，你怎么分不清主次呢？横向项目是给钱的！关系到实验室的运转！你的课题？没有项目资金支持，你做什么实验？空中楼阁吗？”
他顿了一下，身体前倾，盯着我，语气又缓和下来：“当然，你要是表现好，这个横向项目也可以算你一部分工作量，将来论文里也能挂上名。这叫资源整合，懂吗？”
“可是……”
“没什么可是！”他不耐烦地打断我，“让你做就做！出去吧！”
我灰头土脸地走出办公室，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助和绝望。我的学术理想，在这个小小的办公室里，被击得粉碎。
我把委屈和愤怒告诉李强。
他非但没有安慰我，反而埋怨起来：“你怎么又得罪导师了？你就不能顺着他点吗？他让你干嘛就干嘛！毕不了业怎么办？我爸妈还问我们什么时候能买房结婚呢，你这样子怎么指望得上？”
又是钱，又是现实的压力。我和他大吵一架，他摔门而去。
那段时间，我情绪低落，在实验室里更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王曼他们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幸灾乐祸。我感觉自己像掉进了一个无形的网里，越挣扎，缠得越紧。
**第五章 魔爪初现**
研二的春天，学院有一个公派海外联合培养的名额。
这对研究生来说是个极好的机会。
我心动了，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但还是认真准备了申请材料，鼓起勇气去找赵老师签字推荐。
赵老师看着我的申请表，手指在上面敲了敲，没有立刻签字。他上下打量着我，露出那种让我不安的笑容：“小雪啊，没想到你还挺有上进心。想去国外看看是好事。”
我心里升起一丝希望。
“不过嘛，”他话锋一转，“这个名额很抢手啊，好几个教授都想推自己的学生。我这边嘛，也确实有点难办……”
我的心又沉了下去。
他站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我身边，靠得很近：“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就看……你怎么表现了。”他的手，极其自然地搭上了我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