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暗流涌・故人新政启祸端
苏瑾开始留意和 “新政” 有关的消息。
来当铺的客人里，有做漕运的，说三皇子要改革漕运，让李玄负责筹措资金，李玄下了令，让各地钱庄强行低价收购民间的漕运船只；有做屯田的，说边境要屯田，李玄派人去收粮，价格压得极低，农户们都不愿意卖；还有做盐铁生意的，说李玄要垄断盐铁，打压民间商号。
这天，一个漕帮的汉子来当刀，骂骂咧咧：“李玄那狗官！逼着咱们漕帮交船，说什么‘为新政做贡献’，给的钱连修船的零头都不够！咱们漕帮兄弟靠船吃饭，交了船，一家子都得饿死！”
苏瑾递给他当银，轻声问：“大哥，漕运改革，不是要运粮食去边境吗？怎么还要收船？”
“收船是假，垄断是真！” 汉子喝了口茶，“他想让他的小舅子管漕运，到时候运价他说多少就是多少，咱们这些老漕帮的，只能喝西北风！”
苏瑾心里记下来。她翻看着最近的当品记录，发现有不少小钱庄的掌柜来当东西 —— 有的当田契，有的当店铺，都是因为李玄逼着他们低价并入官办钱庄，走投无路才来当东西。
晚上，她把这些情况告诉周松年：“掌柜的，李玄这么搞，迟早会出问题。小钱庄倒闭，漕帮不满，农户不愿意卖粮，他的新政资金肯定会出缺口。”
周松年捋着胡子：“你想怎么做？”
“我想攒点钱，找机会做点生意。” 苏瑾直言，“李玄的弱点在钱上，只要能卡住他的资金链，他就成不了事。而且，咱们当铺也不能只靠当品赚钱，要是能做点投资，以后日子也能好过点。”
周松年看着她，眼神复杂：“你一个女子，有这么大的野心？就不怕惹祸上身？”
“我不怕。” 苏瑾的眼神坚定，“我孑然一身，没什么可失去的。而且，李玄做的是伤天害理的事，我这么做，也是为民除害。”
周松年沉默了片刻，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递给她：“这里有五百两银子，是我这辈子的积蓄。你要是想做，我就帮你一把。我老了，没力气折腾了，但我想看看，你能不能把李玄那狗官拉下来。”
苏瑾接过布包，眼眶一热。她没想到周松年会这么信任她。她郑重地鞠躬：“掌柜的，您放心，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拿着这五百两银子，苏瑾开始筹划。她知道，第一步，就是要找一个切入点 —— 而那些即将倒闭的小钱庄，就是最好的目标。
5 第一桶金・慧眼识得遗珠价
苏瑾每天除了管当铺的账，就去通州镇的大街小巷转，打听哪些钱庄要倒闭。
终于，她听到消息：镇东的 “裕和钱庄” 要倒了。掌柜的姓刘，因为不愿意并入李玄的官办钱庄，被断了资金来源，储户们都来挤兑，刘掌柜快撑不住了。
苏瑾找到裕和钱庄时，门口挤满了人，吵吵嚷嚷要取钱。刘掌柜坐在柜台后，头发都白了，一脸绝望。
苏瑾挤进去，小声对刘掌柜说：“刘掌柜，我有办法帮你，但你得跟我走一趟。”
刘掌柜愣了愣，看了看苏瑾，又看了看外面的储户，咬咬牙，跟着她从后门走了。
到了宝昌当，周松年已经在里屋等着了。苏瑾开门见山：“刘掌柜，您的钱庄现在欠储户多少银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