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是在坐过山车，时而因为他偶尔流露的一丝旧日温柔而恍惚，时而又被他骤然降临的冷酷伤得体无完肤。
我试图逃跑过几次，结果无一例外都被抓了回来，然后换来更严密的看守和他更长时间的“冷落”——那是一种令人窒息的精神折磨，偌大的公寓安静得可怕，我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脑子里系统时不时的乱码杂音。
3
系统似乎也受到了这个世界异常规则的影响，变得越来越不稳定，给出的方案要么是“满足他”，要么是“等死”。
直到有一天，顾衍带我去参加一个商业晚宴。
我知道，他是想把我带出去，像展示战利品一样，告诉所有人，尤其是那个曾经“接收”过我的陈铭，谁才是最终的胜利者。
我穿着他命人送来的高定礼服，挽着他的手臂，脸上挂着训练好的、麻木的微笑。
宴会上，我看到了陈铭。他看起来有些失意，看到我和顾衍，眼神复杂地躲开了。
我还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那些曾经嘲笑顾衍、如今却对他卑躬屈膝的人。他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好奇、探究和轻蔑。
顾衍游刃有余地周旋其间，我像个漂亮的人偶跟在他身边。
中途，我去洗手间补妆。
站在盥洗台前，我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眼神空洞的自己，感到一阵深深的疲惫。
突然，一个穿着服务生制服的男人低头走了进来。
我起初没在意，直到他经过我身边时，猛地抬手，用一块刺鼻的手帕捂住了我的口鼻！
我拼命挣扎，但对方的力气极大，手帕上的药效迅速发作，我的意识很快模糊下去。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我听到那个男人压低声音打了个电话：“铭哥，人得手了。放心，绝对查不到我们头上……顾衍让他得意，这次让他哭都哭不出来！”
……
再次醒来，我发现自己在某个废弃的仓库里，双手被反绑在身后。
嘴没有被堵住，但我没有立刻呼救，而是警惕地观察四周。
仓库很空旷，只有几个堆满杂物的货架。远处有说话声传来。
是陈铭和他的手下。
“……妈的，顾衍那个疯子，逼得老子快破产了！这次非要让他大出血不可！”这是陈铭的声音，充满了气急败坏。
“铭哥，这女人真那么值钱？顾衍会为了她出那么多钱？”
“哼，你懂什么！顾衍这人邪性得很，越是恨之入骨的东西，他越是要抓在手里折磨。这女人当年那么坑他，他肯定没玩够，怎么可能轻易让她死了？五千万对他来说是小意思，但要是不给……”陈铭冷笑一声，“那就别怪我们撕票了！反正老子也要完了，拉个垫背的也不错！”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陈铭狗急跳墙，想用我勒索顾衍。但他根本不清楚顾衍对我到底是什么心思。
恨？有。占有欲？也有。
但为了我出五千万赎金？我觉得陈铭可能要失望了。顾衍更可能做的是直接端了这里，然后把我和陈铭一起埋了。
果然，没多久，外面就传来了刺耳的刹车声和混乱的打斗声、惨叫声。
仓库大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撞开！
逆着光，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那里，手里似乎还拖着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