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现在怎么办？！】我欲哭无泪。
【……数据分析中。目标人物执念过深，已形成‘世界规则’级束缚。强行脱离本世界可能导致宿主精神体受损，或引发不可预知后果。】
【唯一解法：消除目标人物的核心执念。】
【……也就是说，得让他放下‘恨意’与‘占有欲’，或者……】系统顿了顿，【满足他。】
我：【？？？满足他？满足他什么？把我做成标本吗？！】
系统沉默了一下：【或许……他想要的，只是一个‘真相’，和一个‘选择’？】
真相？
我愣住了。
那个我不能说，说了就会被系统即刻抹杀的真相。
——我之所以背叛他，是因为有个声音告诉我，我是女配，这是我的使命。完成任务，我才能活，才能回家。
可现在，任务完成了，我却陷入了更大的生存危机。
顾衍的执念，因那份背叛而起。若要消除，似乎真的只有说出真相这一条路。
但说出来，我会被系统抹杀。
不说，我可能会被顾衍变态的“爱”折磨疯，或者真的变成一具“美丽的尸体”。
死局。
……
第二天上午九点整，门铃准时响起。
顾衍的助理是个一丝不苟的年轻人，戴着金丝眼镜，看我的眼神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仿佛我只是老板需要搬运的一件家具。
“苏小姐，请。”他身后跟着两个穿着黑西装的保镖。
我没有反抗，安静地坐上了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
反抗无效，徒增难看。
颐园公馆顶层的复式公寓，装修是极致的现代简约风，黑白灰的主色调，冰冷得像没有一个活人居住过，昂贵，却没有丝毫烟火气。
我的手机被收走了，公寓里没有任何可以联系外界的通讯设备。巨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半个城市，但窗户是特制的，根本无法打开。
名副其实的金丝雀牢笼。
顾衍晚上来的很晚，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和烟味。
他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然后松了松领带，朝我走来。
我正蜷缩在客厅巨大的沙发角落里，假装看电视，实则脑子里和系统疯狂讨论各种死法哪个比较不痛苦。
他阴影笼罩下来，我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2
这个动作似乎取悦了他。他俯身，双手撑在我身体两侧，将我困在他的领域里。
“还习惯吗？”他问，语气听不出喜怒。
我抿紧唇，不说话。
他也不在意，指尖卷起我一缕头发把玩：“不说话？很好，继续保持你当年背叛我时的倔强样子，那样玩起来，更有意思。”
“顾衍，”我终于忍不住抬头，看进他深潭般的眼睛里，“你到底想怎么样？羞辱我？报复我？你现在成功了，我承认我当年眼瞎，我蠢，我坏！你能不能给我个痛快？”
“痛快？”他眸色一沉，猛地捏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我骨头生疼，“你想要什么痛快？拿钱走人的痛快？嗯？”
他知道了什么？
我心脏猛地一缩。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苏晚，你背后的人是谁？”他盯着我，不错过我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陈铭？不，他没那个脑子，也没那个胆量在三年前就下注在我身上。告诉我，谁指使你来的？他给了你什么条件，能让你那么毫不犹豫地捅我一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