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渊法则笔记》的最后一页，有一行字，当时我没看懂。
【感谢先生的指引，深渊之路，永无止境。】
当时我以为，这只是他某种中二的感慨。
现在看来，不是。
这个“先生”，是真实存在的。
他是陆泽宇的导师？还是……上级？
我的心，猛地一沉。
我原本以为，我的对手只是陆泽宇一个人。
现在看来，他背后，可能还站着一个更可怕的存在。
一个组织？
我的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
我只是轻笑了一声。
“先生？”
“听起来像个老古董。”
“这个时代，还有人用这么陈旧的称呼吗？”
我用一种轻蔑的语气，来试探他对这位“先生”的真实态度。
陆泽宇的脸色，第一次，有了一丝真正意义上的变化。
那是一种被冒犯的，冰冷的警告。
“Nian，我劝你，不要对‘先生’不敬。”
“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那种高高在上的掌控感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卑微的维护。
我明白了。
陆泽宇，不是王。
他最多，也只是个骑士。
而在他之上，还有一个真正的，藏在幕后的国王。
这个发现，让我的复仇计划，瞬间变得复杂了无数倍。
但同时，也让我看到了一个更大的，可以彻底摧毁他的可能性。
***
# 第8章：杀猪盘联盟
我需要证实“先生”的存在。
更重要的，是搞清楚这个“先生”，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开始更频繁地和陆泽宇接触。
我们像两只互相试探的狐狸，在商业酒会、私人派对、各种高端场合周旋。
他想撕开我的面具，探究我的底细。
而我，则在不动声色地，搜集关于“先生”的蛛丝马迹。
机会，在一个慈善拍卖晚宴上出现了。
陆泽宇看上了一幅当代艺术家的画，志在必得。
我知道，这是他准备送给一位政界要员的礼物，为了疏通关系。
当拍卖师喊到三百万的时候，场上只剩下陆泽宇和一个外地来的富商在竞争。
陆泽宇举牌：“三百五十万。”
富商犹豫了。
就在这时，我举起了牌子。
“五百万。”
全场哗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陆泽宇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他转过头，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满是警告。
我对他举了举杯，微微一笑。
他咬了咬牙，举牌：“五百五十万。”
“一千万。”我云淡风轻地喊出了一个让他无法跟进的数字。
这幅画，市场价最多四百万。
我用一千万买下来，是个彻头彻尾的冤大G。
但这个钱，我必须花。
陆泽宇放下了牌子，脸色铁青。
我成功地搅黄了他的计划。
晚宴结束后，他在停车场拦住了我。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几乎是咬着牙问。
“没什么，就是喜欢那幅画而已。”我装作无辜。
“苏念！”
他突然喊出了这个名字。
他不是在问，而是在确认。
我心里一紧，但脸上依旧平静。
“你认错人了。”
“别装了！”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你以为你换了层皮，我就认不出你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