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我迎上他的目光，毫不退缩。
“我对你的项目，没兴趣。”
“但是，我对你这个人，很有兴趣。”
我站起身，走到他身边，俯下身。
红唇几乎要贴到他的耳边。
我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说：
“陆泽宇，想玩吗？”
“我陪你玩。”
“不过，这一次，游戏规则，我来定。”
说完，我直起身，对他妩媚一笑，转身离开。
我没有给他任何回应的机会。
我要让他猜，让他想，让我的影子，盘踞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我知道，他一定会再来找我。
因为我，已经成了他笔记上，那个最想攻克的，S级的目标。
而他不知道。
当猎人以为自己盯上了最完美的猎物时，他自己，也已经走进了陷阱。
***
# 第7章：面具下的博弈
陆泽宇果然很快就联系我了。
不是为了公事。
他送来了一张歌剧院的VIP包厢票，和一束蓝色的鸢尾花。
卡片上写着：“期待与Nian小姐，共谱一曲新的乐章。”
真实……俗套得可以。
不过，我还是去了。
博弈才刚刚开始，我需要更多的信息。
歌剧冗长又乏味，我们的心思，显然都不在舞台上。
“你到底是谁？”中场休息时，他终于忍不住问了。
“一个想给你钱的人。”我答非所问。
“我不信。”
“那你信什么？”我反问。
他沉默了。
他盯着我，像是在进行一场复杂的计算，试图把我拆解成一个个可以分析的数据模型。
“你认识我？”他又问。
“鼎鼎大名的陆总，谁不认识？”
“我说的不是这种认识。”
“那是什么？”我继续装傻。
我们的对话，就像在打太极。
你来我往，谁都不肯先露出破绽。
“上次你说，‘被当成作品的感情’，是什么意思？”他终于把话题引到了核心。
“字面意思。”
“我在你身上，闻到了同类的气息。”
“我们这种人，习惯把一切都当成项目来运营，包括感情。”
我把自己，塑造成了和他一样的人。
这是为了降低他的防备心。
也是为了让他对我产生一种“棋逢对手”的认同感。
他的表情，果然放松了一些。
“看来Nian总，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故事不值钱，教训才值钱。”我端起香槟，抿了一口。
“我的每一分钱，都是从教训里赚来的。”
“所以，我从不打没准备的仗。”
我在暗示他，上次的交锋，我并非毫无收获。
他眯起了眼睛。
“你很有自信。”
“自信，是猎手最基本的装备。”
“看来，我们确实是同类。”他笑了。
“不过，”他话锋一转，“再厉害的猎手，也需要遵守森林的法则。”
“有些存在，是我们都得罪不起的。”
“比如？”我敏锐地抓住了他话里的信息。
“比如，教我打猎的‘先生’。”
他说出“先生”这两个字的时候，语气里，带着一种不自觉的敬畏。
这个词，就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我脑中的一扇门。
我想起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