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关上那刻，就是他们缘分的终点。
沉思间，陌生的号码发来消息。
“苒苒，我在机场等你，等回了国，我给你补过生日。”
是林柚清。
桑苒回了个“好”，起身去了机场。
她没有带走任何东西，包括那条钻石项链和那张两百万的支票。
如果温世靳细心，就会发现。
这些年，他给她的钱和礼物，她从来没动过。
她只带走了自己的证件和一个小小的背包，如同三年前她来时一样。
……
与此同时，体育馆。
温世靳脸上挂了彩，沉着脸质问任修野：“如果不是你对柚清不好，她怎么可能会走？”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当初如论如何，我都不会把她让给你。”
任修野顶了顶腮上的脸冷笑：“别说的你好像很痴情。”
“找替身、睡闺蜜这种事，换我我可做不出。”
“你！”
温世靳恼怒一瞬，却又很快冷静下来。
他擦去嘴角的血迹，语气带着惯有的嘲讽和笃定：“你说的对。”
“只要桑苒还在我这儿，柚清就不会离开。”
“而桑苒，她也绝对舍不得离开我。”
说着，温世靳打开手机，拨通了那串烂熟于心的数字。
却不料下一秒，冰冷的机械女声，狠狠砸碎他的笃定。
“抱歉，您拨打的电话已注销……”
第八章 人去楼空
“怎么会打不通？是不是……”
温世靳看着车外车水马龙，不由自主的想起他走时，桑苒的模样。
三年的陪伴，桑苒随叫随到，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完美诠释了什么叫“懂事”。
“我再打一遍。”
温世靳拿出手机，指尖悬在拨号键上，他突然顿住——上次她主动联系他是什么时候？
现在想来，这几天确实没收到她的消息。
以往就算他冷暴力半个月，她也会每天雷打不动地发“早安”“晚安”，汇报自己做了什么，吃了什么，像个等待主人垂怜的宠物。
“怎么不动了？”任修野催促道。
温世靳皱眉按下通话键，听筒里传来冰冷的女声：“您拨打的电话已注销。”
他挑眉，还是不敢信。
桑苒的手机永远24小时开机，就怕错过他任何一条消息。
“再打啊！”任修野急得跳脚。
温世靳又拨了一次，依旧是注销提示。
他心里莫名窜起一股火，不是担心，而是有些恼怒。
桑苒现在竟然敢不接他的电话。
“可能手机没电了。”他强装镇定地收起手机，“她住的公寓离公司不远，我现在回去看看。”
任修野狐疑地盯着他：“你确定她会知道柚清在哪？”
“她什么事都向我汇报。”温世靳扯了扯领带，起身拿车钥匙，“桑苒对我言听计从，从来不敢忤逆。”
半小时后，迈巴赫停在市中心的高档公寓楼下。
指纹锁识别成功的提示音响起，门开了。
迎接他的不是预想中温暖的灯光和桑苒小心翼翼的笑脸，而是一片漆黑和死寂。
温世靳皱着眉开灯，刺眼的光线照亮空荡的客厅。
沙发上的抱枕不见了，茶几上那个他随手放下的打火机消失了，连阳台上常晾着的她的衣服也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