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我耍花样！”他向前一步，强大的威压向我袭来，“你怎么会知道断魂崖的事？”
“我为什么不能知道？”我反问他，“我在这里存在了多久，连我自己都记不清了。你们这些所谓的天之骄子，在我面前来了又走，走了又来。我听到的，看到的东西，可比你想象的多得多。”
我开始胡说八道。
反正他也不知道真相，我怎么说都行。
“你听到的？”他显然不信，“那件事绝无旁人知晓，你休想骗我！”
“不信算了。”我无所谓地耸耸肩，又喝了一口酒，“反正今天你又是来杀我的，说不说又有什么区别。动手吧，速战速决，我还赶着下班呢。”
“下班？”他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他从未听过的词。
“口误。”我摆摆手，“就是赶着投胎的意思。”
凌剑尘沉默了。
他似乎在判断我话里的真假。
他的眼神，像鹰一样锐利，仿佛要将我整个人看穿。
看了许久，他缓缓开口。
“只要你告诉我，你是如何得知我的秘密的。我可以答应你，今天，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哦？”我挑了挑眉，“痛快一点？有多痛快？是一剑封喉，还是一掌拍碎天灵盖？”
“没有痛苦。”他说。
“那可真是谢谢你了。”我假惺惺地道谢，“不过，我拒绝。”
“你！”凌剑尘的耐心似乎耗尽了。
“我什么我？”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想知道秘密，可以。拿东西来换。”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东西，你给不起。”
我一步步向他走去，属于魔物的气息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
地面开始震颤，石壁上落下簌簌的灰尘。
“凌剑尘，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屠魔学院的试炼幻境，最后的BOSS，会是一个知道你最大秘密的人？”
我的声音，在洞穴中回响，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
“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幻境，或许根本就不是为了让你们扬名立万而存在的？”
他握紧了拳头，周身灵力开始涌动。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
我走到他面前，停下脚步，抬头直视着他的眼睛。
“也许，这一切，从头到尾，都是一个为你量身定做的局呢？”
他的身体，肉眼可见地僵硬了。
洞穴外，传来苏婉儿焦急的呼喊。
“剑尘哥哥！剑尘哥哥！你怎么一个人进去了！等等我！”
听到这个声音，凌剑尘眼中刚刚升起的动摇，瞬间被冰冷的杀意取代。
他猛地抬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妖言惑众！”
4
脖子上的手越收越紧。
骨头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咯”声。
窒息感排山倒海般涌来。
凌剑尘的脸在我的视线里变得扭曲而模糊。
他的眼神，是我见过无数次的，那种看垃圾的眼神。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的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用尽力气，一字一句地说：
“我……是你的……报应。”
“找死！”
他被彻底激怒了，手上的力道猛然加大。
我感觉自己的颈骨马上就要被他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