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印出来，拿着文件，又走向总裁办公室。
他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冯霄的笑声。
“江总，何必这么紧张呢？”冯霄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我们两家合作这么久了，我对你，可是很了解的。”
苏漾敲门的动作停住了。
“比如，我知道你讨厌香水，尤其是柑橘调的。”
“我还知道，你开会的时候，不喜欢别人用红色的激光笔。”
“我还知道，你……”冯霄的声音顿了顿，压低了一些，“最近身体好像不太好，总是犯困，对不对？”
苏漾的心，猛地提了起来。
他怎么会知道这些？
办公室里，江彻没有说话。
“江总，”冯霄的声音又响起来，带着一丝玩味，“你说，要是我把这些事，告诉你们公司的董事会，会怎么样？”
苏漾的后背，瞬间出了一层冷汗。
这个冯霄，是来者不善。
他正想悄悄退开，办公室的门，突然从里面被拉开了。
江彻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站在门口做什么？”
4
苏漾手里还拿着文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我……我来送数据。”
江彻看了他一眼，侧身让他进去。
冯霄还坐在沙发上，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笑容。
他看到苏漾，还招了招手。
“苏助理，辛苦了。”
苏漾把文件放到江彻的桌上，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冯总，”江彻开了口，声音很平，“你说的这些，我不太明白。”
冯霄笑了。
“不明白没关系，”他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让你慢慢明白。”
他走到江彻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还有事，先走了。”他凑到江彻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对了，忘了告诉你，我是属狗的，鼻子，特别灵。”
说完，他直起身，冲苏漾眨了眨眼，大步走了出去。
办公室的门关上。
房间里只剩下苏漾和江彻。
苏漾大气都不敢出。
他能感觉到，江彻现在的心情，非常不好。
过了很久，江彻才动了。
他走到办公桌后，坐下，拿起那份数据，一页一页地翻着。
苏漾站在原地，等着他发话。
“苏漾。”
“在。”
“从今天起，你搬来跟我住。”江彻说。
苏漾“啊”了一声。
“我的情况不稳定，随时可能出问题。”江彻头也没抬，“住在一起，方便你处理。”
这个理由，很强大。
苏漾无法反驳。
“可是……我的东西……”
“下班让搬家公司去搬。”江彻一句话就决定了。
苏漾还想说什么，但看着江彻那张脸，又把话咽了回去。
“是。”
下班时间到了。
江彻站起来，拿上外套。
“走吧。”
苏漾跟在他身后，两个人一起走进专用电梯。
电梯里，江彻突然问：“那个冯霄，你觉得怎么样？”
苏漾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看着……挺开朗的。”他选了个最中性的词。
江彻冷哼一声。
“狗都一个样。”
苏漾没敢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