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刚要碰到。
江彻突然睁开了眼睛。
3
苏漾的手僵在半空。
江彻的眼睛是黑色的，里面什么情绪都没有。
他就那么看着苏漾。
苏漾感觉自己的血都凉了。
“我……我看您头发上有东西。”他结结巴巴地解释。
江彻没说话，还是看着他。
过了好几秒，他才慢慢坐起来。
他头上的耳朵轮廓，消失了。
“出去。”江彻说。
苏漾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他回到自己的工位，心脏还在狂跳。
刚才江彻的眼神，太吓人了。
苏漾决定，在江彻没叫他之前，他绝对不主动靠近那间办公室。
这个决定，在半小时后，被打破了。
公司的内线电话响了。
是前台。
“苏助理，楼下有位姓冯的先生找江总，说是约好了。”
姓冯？
苏漾想了一下，公司最近好像是有一个姓冯的合作方。
“好的，我知道了。”
他挂了电话，起身，走向总裁办公室。
他敲了敲门。
“进。”
苏漾推门进去。
江彻已经坐回了办公桌后，正在看文件，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江总，楼下有位冯先生找您。”
江彻抬起头：“让他上来。”
苏漾应了一声，转身出去，给前台回了电话。
没过一会儿，一个男人跟着前台的引导，走进了办公区。
男人很高，穿着休闲西装，脸上带着笑，看起来很阳光。
他径直走向总裁办公室。
经过苏漾工位的时候，他还冲苏漾友好地点了点头。
苏漾也礼貌性地笑了笑。
男人进了办公室。
苏漾没太在意，继续处理手头的工作。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他桌上的内线又响了。
是江彻。
“苏漾，进来。”
苏漾放下手里的活，进了办公室。
那个姓冯的男人也在，坐在沙发上。
江彻指了指他，对苏漾说：“这位是风行科技的冯总，冯霄。”
然后又对冯霄说：“这是我的助理，苏漾。”
冯霄站起来，朝苏漾伸出手。
“你好，苏助理。”
他的手很暖，握手的时候很有力。
苏漾也回道：“冯总好。”
“苏漾，去泡两杯咖啡。”江彻说。
苏漾点点头，退了出去。
他进了茶水间，拿出最好的咖啡豆，开始磨。
他总觉得，办公室里的气氛有点怪。
江彻和那个冯霄，虽然都在笑，但感觉笑意没到眼睛里。
苏漾泡好咖啡，端着进去。
他把咖啡分别放在两人面前。
冯霄端起杯子，闻了闻。
“好香，”他笑着说，“苏助理手艺不错。”
“冯总过奖了。”
“哪里，”冯霄喝了一口，看向江彻，“江总的助理，果然不一般。”
江彻没说话，只是端起咖啡，也喝了一口。
苏漾站在一边，不知道该不该走。
“苏漾，”江彻突然开口，“你去把上个季度风行科技那边的项目数据整理一份，拿过来。”
“好的。”
苏漾又退了出去。
他坐在电脑前，开始找数据。
风行科技是他们公司一个很重要的合作伙伴，数据很多。
苏漾埋头整理了快半个小时，才弄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