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变化，那双深邃的鹰眸时常落在我身上，带着审视，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有一次，他深夜过来，身上酒气很重。
他挥退下人，走到我面前，定定地看着我。
“你在怨本王？”他声音低沉，带着酒后的沙哑。
我垂下眼睫：“妾身不敢。”
“不敢？”他冷笑一声，伸手抬起我的脸，强迫我与他对视，“沈知意，你如今连正眼看本王都不愿了？”
烛光下，他的眼神复杂，有怒意，有一丝困惑，或许还有别的什么，我看不懂，也不想看懂。
“妾身容貌鄙陋，恐污了王爷的眼。”我平静地回答。
他盯着我看了许久，忽然松开手，语气带着一种挫败般的恼怒：“罢了！无趣！”
他转身欲走，却在门口停住脚步。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
“那个书生，”他突然开口，声音背对着我，有些模糊，“本王已命人打断他的腿，逐出京城了。”
我的心微微一颤。
并非同情那构陷我的书生，而是再次感受到他手段的狠厉。
“王爷处置得当。”我轻声道。
他似乎被我这不咸不淡的反应彻底激怒了，猛地回身，几步走回我面前，眼底燃着怒火：“沈知意！你到底要如何？本王已经处置了构陷之人，也……也准你回原处安养，你还想怎样？难道要本王向你赔罪不成？！”
我抬起头，第一次主动迎上他的目光，声音依旧平静无波：“王爷言重了。王爷是主，妾身是仆。王爷如何行事，自有道理，何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