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偷入封魔山
天还没亮，启明星刚在东边露出一点微光，阿辰就悄摸摸地起了床。他穿好粗布短褂，别上柴刀，轻轻推开房门，生怕惊动了里屋的爷爷。
院门口，阿武已经背着个布包在等了，包里装着几个麦饼和一壶水。见阿辰来，阿武压低声音：“阿瑶呢？怎么还没来？”
“再等等，她应该快了。”阿辰刚说完，就见不远处的巷口闪过一个身影，正是阿瑶。
阿瑶跑得气喘吁吁，帕子攥在手里，额头上沁着细汗：“我……我娘差点醒了，还好我跑得快。”
三人不再多言，沿着村西的小路往封魔山走。小路两旁长满了半人高的茅草，晨露打湿了他们的裤脚，凉丝丝的。周围静得很，只有风吹过茅草的“沙沙”声，还有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鸟叫。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天渐渐亮了，太阳从山坳里爬出来，给封魔山的岩壁镀上了一层金红。可这金红落在黑黢黢的山林里，竟没添几分暖意，反倒让那些歪歪扭扭的树干，看起来像一个个张牙舞爪的鬼影。
“这山看着怪渗人的。”阿瑶紧了紧帕子，声音有些发颤。
阿武拍了拍她的肩膀：“怕啥？都是树，又不是怪物。”
阿辰也道：“就是，咱们往山腹走，老人们说封印在山腹里，找到封印就知道有没有怪物了。”
三人继续往上走，山路越来越陡，两旁的树木也越来越密，阳光很难透进来，林间渐渐暗了下来，空气里还飘着一股淡淡的腐叶味。
走了没多久，阿瑶突然“呀”了一声，指着前面的草丛：“你们看！那是什么？”
阿辰和阿武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草丛里躺着一只野兔，野兔的脖子被咬断了，伤口处的血已经发黑，周围的草叶上还沾着几缕黑色的毛发。
“像是被什么东西咬死的。”阿武蹲下身，摸了摸野兔的尸体，“都凉透了，应该是昨儿夜里死的。”
阿辰心里咯噔一下，想起爷爷说的话，可嘴上还是硬撑：“说不定是狼，山里有狼很正常。”
阿瑶却摇了摇头：“狼咬的伤口不是这样的，我爹以前打过狼，狼的牙印是尖的，这个伤口……像是被爪子撕开的。”
阿武也点头：“没错，你看这伤口边缘，还有爪痕呢。”
阿辰没再说话，心里那点不安又冒了上来。他握紧了腰间的柴刀，警惕地看着四周。
又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面突然出现一个黑漆漆的山洞，洞口被藤蔓遮住了大半，藤蔓上开着些紫色的小花，花味却带着股腥气。
“这会不会就是山腹的入口？”阿武指着山洞，眼里满是好奇。
阿辰走上前，拨开藤蔓，山洞里传来一阵凉风，风里带着股说不清的怪味，像是铁锈混着腐臭。他从布包里掏出火折子，吹亮了递给水武：“你拿着火折子，咱们进去看看。”
阿武接过火折子，率先走进山洞。山洞不宽，只能容一个人侧身走，岩壁湿漉漉的，不时有水滴落在地上，“滴答”声在洞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火折子的光很弱，只能照亮身前几步远的地方。阿辰跟在阿武后面，阿瑶走在最后，双手紧紧抓着前面人的衣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