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拔下针头,用棉签按住针孔,语气平淡,“你最近太虚弱了,得补补。”她喘着粗气,皮肤很快开始发红,密密麻麻的小红点顺着手臂往上爬,痒得她疯狂扭动:“好痒……像有蚂蚁在爬……救我……” 这是第一针毒素,会让她全身过敏,皮肤慢慢溃烂,但医院永远查不出原因——医生只会诊断为“免疫系统紊乱”。没人知道,这三年在殡仪馆,我早就用死人试过无数次,用不同剂量的毒素,让尸体提前腐败,现在,该让活人尝尝这种滋味了。 她抓着床单,指甲崩裂,血珠滴在被单上:“我做噩梦……每天晚上都做……许棠从坟里爬出来,说要给我‘修容’,把我的脸也划得和她一样……”我笑了,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她痛苦的样子:“那不是梦,是我。每天晚上,我都来看你,看你烂得有多慢。” “明天,我还会来。”我收拾好药箱,走到门口时,阿珍低声问我:“她快疯了,再这样下去,会不会……”“疯了?”我扣上药箱的扣子,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疯了才好玩,疯了才会说出更多秘密,疯了才会让许家成为笑话。” 回到临时住处,我翻看手机,周沉的搜索记录跳了出来——“许棠 死亡证明 医院”“许棠 车祸 现场照片”。他还在查,还没放弃。我给殡仪馆的老陈发了条消息:“准备一具女尸,年龄和我‘死’的时候差不多,要能正常火化,最好能找到匹配的牙齿记录。” 老陈很快回了个“✓”。我知道,他懂我的意思——死人不会说谎,但活人,可以造一个“死人”,来堵住所有人的嘴。第四章:疯女人的证词
许家祠堂里,檀香的味道浓得呛人,熏得人眼睛发疼。许老太爷坐在主位上,手里的拐杖在地上敲得“咚咚”响,脸色铁青。周沉站在一旁,眼神空洞,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许栀被两个佣人架着走进来,她瘦得像具骷髅,手腕上的溃烂面积更大了,脸上的痂掉了几块,露出了新的伤口,看起来狼狈又可怖。一进门,她就挣脱佣人的手,朝着人群尖叫:“她没死!许棠没死!她换了脸,回来报仇了!” 满堂宾客都愣住了,交头接耳的声音此起彼伏。许老太爷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闭嘴!你这个失心疯的东西!棠儿三年前就死了,你再胡说八道,就把你关进精神病院!” “我没疯!”许栀挣扎着,指向人群角落,“她就在那里!她是姐姐!她穿了我的婚纱,还想害死我!”所有人的目光都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来,我站在角落,低头啜了口茶,假装被吓到的样子,手微微发抖。 “阿珍,”我轻声唤她,“去把‘证据’拿来。”阿珍连忙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递到我手里。我站起身,走到祠堂中间,对着许老太爷鞠了一躬,声音带着哭腔:“爸,妹妹病成这样,我知道她不是故意胡言乱语的,我不怪她。” 全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我打开文件袋,拿出一叠打印纸:“这是我之前在周沉手机里发现的,许栀和司机的聊天记录。”投影仪的光打在墙上,那些露骨的文字格外刺眼——“等许棠死了,周沉的财产就是我的,到时候咱们就能过好日子了”“她那张脸,早该烂掉,看着就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