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她“死”了三年,那场葬礼办得极尽风光,许家动用了所有人脉,让全城名流都来送“许家大小姐许棠”最后一程。可没人知道,那具躺在水晶棺里、妆容精致的尸体,不过是殡仪馆里一具经过改造的无名女尸。 真正的许棠还活着,只是半边脸被巨石砸得血肉模糊,留下了纵横交错的疤痕,像爬满了狰狞的蜈蚣。这三年,她隐姓埋名,在殡仪馆里给死人化妆,指尖触过无数冰冷的躯体。她学防腐技术,摸清了不同药剂对尸体的作用;更偷偷研究各种“意外”死法,从药物剂量到现场伪装,每一个细节都刻在心里。 直到那天,她穿上妹妹许栀三年前一眼相中、尖叫着说是“命定款”的Vera Wang婚纱,站在周家宗祠的婚礼现场,亲手为新郎周沉和披着“许棠”身份的许栀斟上香槟。酒杯里,神经抑制剂的药丸无声溶解,气泡带着死亡的气息上浮。这场看似浪漫的婚礼,早已被她预设成一场盛大的葬礼。 当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受害者,同情她“被妹妹顶替身份、险些丧命”时,她正微笑着,将仇人的名字一笔一划刻进心底的墓碑。 替身?不。她是从地狱爬回来索命的鬼,是亲手活埋过去的魂。这一场复仇,她准备了整整三年——要用自己这张烂脸,换得整个许家、整个曾经欺辱她的世界,为之颤抖。
第一章:血色香槟
婚礼钟声敲到第十二下时,余音还在周家宗祠的飞檐下回荡。我站在红毯尽头,裙摆扫过青石板,Vera Wang婚纱的蕾丝花边蹭着脚踝,却像裹尸布一样,带着刺骨的寒意。 三年前,许栀在婚纱店试穿这件礼服时,抱着镜子转圈,眼里满是得意:“姐,你看,这才配得上周沉太太的身份,你那张脸,穿什么都像偷来的。”如今,我穿着它,成了这场婚礼的“新娘”。 宾客们举着酒杯,笑语声此起彼伏。“许家大小姐真是温婉,和周总天造地设!”“不愧是养在蜜罐里的千金,气质就是不一样。”他们的夸赞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我低头,将袖口藏着的两粒神经抑制剂攥得更紧——这是我从殡仪学校的实验柜里偷来的,标签上的“致幻、抽搐、呼吸衰竭”,是我为今晚准备的“贺礼”。 “敬新人!”司仪的声音高昂,我走上前,拿起香槟瓶,晶莹的液体顺着塔尖往下流,折射出碎金般的光。周沉从身后搂住我的肩,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晚晚,终于娶到你了。”他还叫着我以前的小名,却不知道,他怀里的人,是他亲手背叛的妻子的姐姐;更不知道,他即将喝下的第一口酒,藏着我三年来的恨意。 药丸滑入杯底,在香槟里悄无声息地溶解,没有留下一丝痕迹。他们举杯,相视而笑,然后一饮而尽。我也端着空杯,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眼底却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片冰封的冷。 三年前的那个雨夜,又清晰地浮现在眼前。山间的泥路湿滑,许栀突然从身后推了我一把,我重心不稳,朝着山崖下滚去。她蹲在崖边,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却挡不住她眼里的恶毒:“姐,你的脸太丑了,周沉怎么会喜欢你?从今往后,我就是许棠,你呢,就乖乖去死吧。” 我摔断了三根肋骨,浑身是血地滚进灌木丛,侥幸活了下来,脸却被崖下的巨石砸得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