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笔突然漏墨，鲜红的墨水顺着她白裙子往下淌，像条蜿蜒的血迹。
林特助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屏幕，脸色骤变："陆总，陈墨刚刚保释出来了。"
苏玥突然笑出声。她从包里抽出张照片甩过来——陈墨搂着个戴口罩的女人站在产科门口，女人手腕上的卡地亚手镯反着光。
"你未婚妻的遗物，"她踢了踢我脚边的保险箱，"现在戴在你发小新欢手上。"
我捡起照片。女人露出的半截脖颈上，有块枫叶状胎记——和江晚锁骨下的一模一样。
窗外突然电闪雷鸣。暴雨砸在玻璃上，像无数只苍白的手在抓挠。
"林特助。"我扯松领带，"准备直升机。"
苏玥挡在门前："想跑？"
我掰开她手指，把孕检报告塞回她掌心："带上证据，跟我去抓奸。"
她指甲掐进我手腕："你信我？"
雷声炸响的瞬间，我拽着她往电梯走："我信DNA。"
电梯门合上前，我看见她偷偷摸了摸肚子，眼神软了一瞬。
负二层车库弥漫着轮胎焦糊味。陈墨的保时捷停在我的专属车位上，引擎盖还冒着热气。
"陆总！"陈墨从车里滚出来，西装皱得像抹布，"我是来报信的！江晚她..."
我踩住他撑地的手："在岛上？还是在你床上？"
他惨叫还没出口，车库灯光突然全灭。
黑暗中响起子弹上膛声。
第4章 生死对决
子弹擦着我耳廓飞过，在水泥柱上溅出火星。我拽着苏玥滚到配电箱后面，她孕检报告单飘进了油污里。
"你他妈——"陈墨的惨叫突然中断，变成咕噜咕噜的呛水声。
黑暗中有重物倒地。我摸到苏玥冰凉的手，她反手塞给我个U盘，金属外壳上还带着体温。
"前世你冻死在冷库那晚，"她声音轻得像羽毛，"我吞了安眠药。"
车库灯光突然大亮。陈墨趴在自己的血泊里，后颈插着把裁纸刀——正是苏玥划结婚照那把。
十点钟方向，穿保洁服的男人正往消防通道跑。我抬手就是两枪，第二发打碎了他膝盖骨。
"留活口！"林特助从承重柱后闪出来。
太迟了。那人咬破衣领的瞬间，整张脸就紫得像烂茄子。苏玥突然干呕，我捂住她眼睛："孕妇别看。"
她掰开我手指："上辈子见过的比这恶心。"
回程直升机上，苏玥靠窗坐着。她小腹还平坦，但左手一直护在那里。我插上U盘，屏幕里跳出江晚和陆远山的视频通话记录。
"火灾是声东击西。"苏玥指着某个时间戳，"他们真正要烧的是地下金库。"
我放大画面。江晚背后的日历显示5月18日——正是前世火灾前一天。
直升机突然剧烈颠簸。苏玥撞进我怀里，香水味混着血腥气。她嘴唇擦过我喉结："演戏要演全套，陆总。"
别墅监控室里，我故意把U盘扔在桌上。苏玥配合地解开两颗衬衫纽扣，我掐着她腰按在监控台上。
"他们来了。"她咬着我耳垂说。
深夜两点，警报器突然尖啸。我踹开主卧门时，陈墨带的人正在撬保险箱。他脸上还带着殡仪馆那天的淤青，看见我时瞳孔骤缩。
"不可能！你明明在——"
"在和你妈睡？"我扣动扳机，子弹打飞他半只耳朵。
混战中有人挥刀刺来。苏玥突然扑到我面前，刀尖扎进她肩膀时，她居然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