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通风管道传来金属摩擦声。
我闭眼靠在转椅上。脚步声在办公桌前停住，来人呼吸突然加重——他看见我垂在扶手上的右手还握着枪。
"陆总..."
我扣动扳机的前一秒，林特助的吼声从门外炸响。黑影转身就逃，撞翻的咖啡杯在监控死角摔得粉碎。
"追到了地下车库。"林特助拎着个瘦猴似的男人进来，"技术部的老徐。"
我踩住那人想去够钢笔的手："陆远山给你多少？"
他裤裆湿了一片，哆嗦着交出个纽扣状的东西。我捏着窃听器对准月光，背面刻着江诗丹顿的logo——和陆远山上周戴的新表一个系列。
"处理干净。"我把窃听器扔给林特助，"记得拍视频发给陆远山当早安问候。"
晨光爬上窗台时，我正翻看酒店消防系统的维护记录。最后一页签名栏龙飞凤舞写着"徐志强"，和前世火灾调查报告上的笔迹分毫不差。
手机突然震动。苏玥发来张照片，我那件被划烂的结婚照后面，露出半截保险箱密码盘。
"有意思。"我按下通话键，"林特助，给我查苏玥这半年所有的就医记录。"
楼下来往的早高峰车流像忙碌的工蚁。我拉开最底层的抽屉，前世火灾后失踪的酒店平面图，此刻正安静地躺在文件夹最下层。
第3章 真相浮出
我刚把酒店平面图塞进西装内袋，手机就炸了。
微博热搜第一条：#江晚生前艳照曝光#。
点开视频，江晚穿着我送她的钻石项链，在酒店大床上扭得像条水蛇。拍摄角度明显是偷拍，但那张脸清晰得连她眼角的泪痣都看得清。
评论区炸了锅。
"死者为大懂不懂？"
"这女的不是车祸死的吗？"
"等等，视频里床头日历是上周的！"
我放大截图。日历上的日期刺得我眼皮一跳——正是江晚"死后"的第三天。
林特助撞门进来时，我正对着电脑屏幕冷笑。
"陆总，刚收到消息。"他喘着粗气，"有人在马尔代夫拍到..."
照片甩在桌上。蓝天碧海间，戴墨镜的女人正在游艇上喝香槟。她无名指上的蝴蝶戒指反着光——那是我亲手给江晚戴上的订婚戒。
"IP追踪到了吗？"
"信号源在公海，但上传地址指向..."林特助喉结滚动，"陆远山的私人岛屿。"
我转着打火机，火苗在指尖跳跃。前世火灾前一周，陆远山刚以"养病"为由买下那座岛。
电脑突然弹出视频通话请求。陌生号码，区号是开曼群岛。
我按下接听。
屏幕里出现一双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正在拆快递箱。包裹单上赫然印着"陆氏集团法务部"的抬头。
"江晚。"我盯着那双手，"你诈尸的技术比床上功夫强。"
视频戛然而止。
办公室门突然被踹开。
苏玥拎着爱马仕包闯进来，裙摆还沾着裁纸刀的碎屑。她把一张纸拍在我胸口，力道大得让我后退半步。
"陆总。"她笑得像淬了毒，"恭喜你要当爸爸了。"
孕检报告单飘落在键盘上。检查日期是昨天，孕周显示八周——正好是我和她在慈善晚宴洗手间里那次。
我抬头看她。苏玥锁骨上还留着那晚我咬的牙印，但眼神冷得像在看陌生人。
"这孩子..."
"不是你的？"她抓起我桌上的钢笔，笔尖抵着自己小腹，"那我现在就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