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点,林薇被门铃吵醒。 猫眼外,小雨提着保温桶,笑得无害: “给你熬了鲫鱼汤,做完SPA不是说腰酸?” 林薇心里一暖,拉她进门。 厨房蒸汽升腾,小雨背对她切姜,声音随意: “昨晚和C哥吵架了?脸色这么差。” 林薇低头喝汤,没察觉对方手机立在料理台,镜头正对自己的锁骨与胸口—— 红疹初现,像零星的玫瑰刺青。 小雨按下快门,连拍五张,同步云端。 鱼儿上钩,证据+1。
同一时刻,陈默驱车前往市传染病医院。 他托老秦的关系,找到匿名检测窗口,缴了双倍加急费。 护士抽走两管血,叮嘱: “结果最晚今晚八点,电话通知。” 陈默留的不是自己号码,而是侦探老秦的虚拟号。 他不想让林薇察觉,更不想让自己在电话那端崩溃。 走出医院,阳光惨白。 他在停车场抽了根烟,烟灰落在掌心,烫出一个小水泡,却感觉不到疼。
午后,林薇接到周哲微信: 「下午三点,老地方——江畔仓库。给你带了礼物。」 她犹豫两秒,回了句:「好。」 所谓老地方,是周哲租下的摄影棚,废弃电梯间,四壁贴满消音棉。 林薇推门进去,黑暗里只亮着一盏红色暗灯。 周哲站在灯下,手里是一支已经充满药液的注射器。 “补一剂黄体酮,帮你稳住生理期。” 林薇后退半步:“我……还没验孕。” 周哲笑得温柔,却步步逼近: “预防万一。你不是最怕疼?我下手快。” 冰凉酒精棉擦过臂弯,针头逼近。 林薇忽然想起陈默昨晚那句—— 「你怀的,可能不只是孩子,还是证据。」 她猛地抽手:“等等!” 周哲眉心一跳,声音更低:“薇薇,你不信我?” 空气像被拉紧的弦。 最终,林薇还是伸出胳膊,扭过头去。 针头落下,毒计第二环,完成。
傍晚七点,陈默收到老秦转发来的短信: 「样本编号H-907,结果:HIV 抗原/抗体 阳性(+),建议复检。」 短短一行字,像判决书。 陈默坐在车里,把额头抵在方向盘,长按喇叭—— 长鸣声在地下车库回荡,无人回应。 十分钟后,他抬起头,双眼血红,却异常清醒。 “第二步,刑事立案。” 他打开行车记录仪,插入U盘,复制过去两周偷拍的所有视频:
林薇与周哲电梯接吻
小雨在SPA递纸袋
周哲深夜提医疗废物箱 画面一格格跳动,像倒计时。
夜里十点,林薇洗完澡,发现手臂针口周围一片潮红,伴着低烧。 她给周哲发微信:「有点烫,37.8,正常吗?」 对面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