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国没说话，只是望着那辆白色面包车驶离的方向，眼神锐利如鹰。
夜幕降临，青石村渐渐安静下来。家家户户亮起昏黄的灯光，偶尔传来几声狗吠。山村没有路灯，只有月光洒在土路上，泛着银白。
李卫国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白天那两个人的面容总在眼前晃。他起身，从床头柜里摸出一把保养良好的五四式手枪——这是他的战利品，朝鲜战场上从一个美军军官手中缴获的，经过批准允许保留。他熟练地退出弹夹检查，又推了回去。
窗外月光如水，院子里静悄悄的。李卫国最终把手枪放在枕下，这才渐渐入睡。
3 失踪之谜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李卫国就起床了。他像往常一样在院里打了一套军体拳，然后生火做饭。小石头揉着眼睛走出屋，书包挎在肩上。
“爷爷，我今天要去学校大扫除，早点走。”孩子嘴里塞着馒头，含糊不清地说。
李卫国皱眉：“这么早？等会儿我送你。”
“不用啦！我和二狗、铁蛋一起走！”小石头说着就往外跑。
李卫国追到门口，看见确实有几个孩子等在不远处，这才放心：“路上别玩水！放学直接回家！”
“知道啦！”小石头的声音已经远了。
李卫国摇摇头，回屋继续吃饭。不知为何，他心里总有些不安。
上午九点左右，村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孩子不见了！我家二狗没到学校！”
紧接着，又一个妇女哭喊着跑来：“铁蛋也没去学校！”
李卫国正和几个老伙计在槐树下下棋，闻声猛地站起：“小石头呢？”
“小石头也没去！”村小学的王老师气喘吁吁地跑来，“校长让我来问问，是不是孩子们逃学了？”
李卫国的脸瞬间白了。他想起昨天那两个人，想起那辆白色面包车。
“不是逃学！”他声音嘶哑，“是被人拐了！昨天那两个人贩子！”
整个村子顿时炸开了锅。丢失孩子的家庭哭天抢地，其他人则又惊又怒。青石村几十年没丢过孩子，更别说一下子三个！
“安静！”李卫国大喝一声，声音如雷贯耳。顿时，所有人都静了下来，看向这位村里最受尊敬的老兵。
李卫国站在石碾上，目光如电：“建国，你骑摩托车去镇上报警！其他人，以家为单位，检查谁家看到了可疑人或车！老赵，你带人去村东头；老钱，村西头；老孙，你熟悉后山，带人去看看有没有新车印！动作要快！”
没有多余废话，村民们立即行动起来。这就是老兵村的效率——关键时刻，军事化的组织本能自然显现。
不到十分钟，后山就传来消息：发现了新鲜的车轮印，通向山后的废弃矿场。
“矿场那边路窄，他们开不快！”李卫国眼睛一亮，“还能追上！”
很快，一支特殊的“搜救队”组织起来了。领头的自然是李卫国，身后跟着七八个六十岁往上的老兵，每人手里不是拿着猎枪就是铁锹棍棒。更后面是二十多个青壮年村民，个个义愤填膺。
“老李头，你们年纪大了，让我们年轻人去吧！”有村民劝道。
“放屁！”李卫国怒吼，“我打仗的时候你爹还没出生呢！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