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是完美的复仇吗？”
“不是杀人，而是诛心——”
“我亲手给女友和闺蜜搭建了人性检验场。”
“当她们在监控镜头里互相撕咬时，我正给对手公司的CEO发邮件。”
1.
【叮咚——】
手机屏幕亮起，一条视频推送弹了出来。
发件人，是我女友柳茵茵的“好闺蜜”，米雪。
配文很简单，只有一个俏皮的吐舌表情。
我笑了笑，以为又是她们俩逛街的日常，随手点开了视频。
视频很晃，拍摄角度很刁钻，像是偷拍。
画面里，昏暗奢华的KTV包厢，迷离的灯光旋转着，一个男人搂着一个女孩，正将一颗剥好的葡萄喂进她嘴里。
那个女孩，穿着我送她的那条白色连衣裙，笑得花枝乱颤。
那张脸，我太熟了。
是柳茵茵。
我谈了整整三年的女朋友。
那个男人，我也认识。
秦峰，我们学校有名的富二代，学生会主席，开着一辆保时捷911，追柳茵茵追了小半年。
柳茵茵一直跟我说，她最烦秦峰这种油腻的纨绔子弟，每次都义正言辞地拒绝他。
可现在，她正靠在他怀里，笑得比我见过的任何一次都甜。
视频里，秦峰的手不老实地滑进柳茵茵的裙摆，她半推半就，发出娇嗔的嘤咛。
背景音里，传来米雪压低了的、带着兴奋的笑声：“茵茵，你这样，不怕你家姜哲知道啊？”
柳茵茵的声音带着一丝醉意，满不在乎地响起：“他？一个穷屌丝而已，我玩腻了就踹了。要不是看他长得帅，对我跟条狗一样听话，我早跟他分了。”
秦峰哈哈大笑，捏了捏她的脸：“宝贝儿，还是你懂事。跟那种废物有什么意思？来，再喝一杯。”
视频到这里，戛然而止。
寝室里很安静，只有空调在嗡嗡作响。
舍友们都在打游戏，没人注意到我。
我的手指还停留在屏幕上，浑身的血液好像瞬间凝固了。
耳朵里嗡嗡作响，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疼得我喘不过气。
三年。
我为了她，一天打三份工，给她买她喜欢的包，带她去吃她想吃的餐厅。
我省吃俭用，连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就是为了让她能过得开心一点。
她说她爱的是我的人，不是我的钱。
她说她会等我，等我毕业，等我出人 totem地。
原来，在她们眼里，我只是一条听话的狗。
一个……玩腻了就可以踹了的穷屌丝。
胸口那股窒息的疼痛，慢慢化成了一股滚烫的岩浆，灼烧着我的五脏六腑。
我以为我会暴怒，会把手机砸了，会冲出去找他们拼命。
可我没有。
我只是看着屏幕上那定格的画面，嘴角不受控制地、一点点地向上咧开。
“呵……”
一声干涩的、像是破风箱拉扯的笑声，从我的喉咙里挤了出来。
“呵呵……”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开始狂笑，笑得越来越大声，笑得前仰后合，笑得眼泪都飙了出来。
那笑声在安静的寝室里显得异常突兀，异常渗人。
正在打游戏的老三吓得一哆嗦，鼠标都甩飞了，他摘下耳机，惊恐地看着我：“哲、哲哥？你……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