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梦中惊醒，浑身都是冷汗。
我分不清，我怀念的，究竟是那个曾经爱过我、后来又背叛了我的女人。
还是那个，由我亲手创造，永远不会背叛我，却也永远不会真正爱我的……幻影。
陆泽看出了我的不对劲。
一天晚上，他没有打招呼，直接闯进了我的实验室。他看到我正双目无神地，盯着屏幕上AI“清漪”沉睡的待机画面。
“你完了。”陆泽的声音，带着一种宣判般的沉重，“你爱上了一个程序。”
“我没有！”我下意识地反驳，声音却嘶哑无力。
“你骗得了我，骗得了你自己吗？”陆泽指着屏幕，“你看着她的时候，眼神，跟我当年看我初恋的时候，一模一样！你以为你在报仇，其实，你只是想用这种方式，把她永远地留在你身边！”
“你错了！”我怒吼道，“我恨她！我恨不得将她和她的家族，挫骨扬灰！”
“是吗？”陆-泽冷笑一声，“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在她的情感模块里，设置一个‘后悔’的隐藏参数？你是不是潜意识里，还在期待着，这个AI，有一天能代替那个死去的女人，对你说一声‘对不起’？”
我愣住了。
是的，是有这么一个参数。
在我设计AI“清漪”的底层架构时，我鬼使神差地，加入了一个极其复杂的、名为“愧疚与忏悔”的情感算法。这个算法，在通常情况下，是不会被激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