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短促，冰凉，充满了某种计谋得逞的、令人不寒而栗的意味。
紧接着，是一个压低到气音的、语速极快的短句，仿佛怕被人听见：
「时间到了。老地方。‘清理干净’。」
14、
「时间到了。老地方。‘清理干净’。」
那个气音短句，像一条冰凉的毒蛇，顺着耳机线瞬间钻入卫丹秋的耳朵，狠狠咬在她的心脏上！
她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又在下一秒疯狂倒流，冲得她头晕目眩，手脚冰凉。
这不是幻听！
这个声音！
虽然压得极低，语速极快，刻意扭曲了音调，但那底层隐藏的、冰冷的质感，与电话里那个经过处理的绑匪嗓音，有一种让她毛骨悚然的相似感！
而且，「清理干净」？
清理什么？清理谁？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
渺渺！他们要对渺渺下手了！
因为期限到了？
因为他们拿到了钱？
或者……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渺渺活着回来？！
不！不行！
卫丹秋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心脏狂跳得快要冲出胸腔。
她一把抓过手机，手指颤抖得几乎握不住。
想要立刻拨打吴豪的电话质问他，或者报警。
但就在按下拨号键的前一秒，她残存的理智死死地拉住了她。
不行！不能打草惊蛇！
15、
她现在没有任何证据！
一段模糊的、充满争议的呼吸背景音？
一句她单方面听到的、含义不明的低语？
这根本证明不了任何东西！
警察不会信，吴豪更可以有一万种理由否认、搪塞，甚至反过来指责她精神失常！
一旦被他察觉，他只会隐藏得更深，甚至可能……提前对渺渺下毒手！
她必须冷静！
必须知道「老地方」是哪里！
他要去见谁？
要去「清理」什么？
卫丹秋猛地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坐回电脑前，眼睛死死盯住代表吴豪位置的那个光点。
监听耳机里，短暂的寂静后，传来了冲水声，隔间门打开的声音，脚步声，水龙头流水声……
吴豪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恢复了正常。
很快回到了俱乐部的座位上，继续和旁人谈笑风生，语气甚至比刚才轻松了一些。
那种刻意表现出来的「正常」，此刻在卫丹秋听来，每一个音节都充满了令人作呕的虚伪和罪恶！
她一刻也不敢放松，紧紧盯着屏幕。
大约又过了半小时，吴豪似乎结束了谈话，起身告辞。
地图上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