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动作从一开始的略显僵硬，到后来的越来越大胆，越来越狂放，嘴里还含糊地哼着不成调的、带着暧昧气息的曲子。在几个闻讯赶来的校领导目瞪口呆、试图劝阻的混乱场面中，她竟然开始动手拉扯自己的裙带，肩带滑落，露出大片肌肤，引得一片惊呼和手忙脚乱的遮掩。
视频在一片更加混乱的马赛克和嘈杂声中戛然而止。
评论区瞬间沦陷。
“卧槽！真·社死现场！这姐们受什么刺激了？”
“平时就眼高于顶，没想到私下玩这么野？”
“在校长办公室门口……这是彻底不想在学校混了吧？”
“感觉像被下了降头或者吃了什么致幻的东西……”
“只有我觉得她眼神不对劲吗？好像控制不住自己一样……”
“……”
林晚露躺在宿舍狭小的上床，戴着耳机，平静地看完了视频。黑暗中，手机屏幕的光映在她毫无波澜的脸上，明明灭灭。她记得，下午领取“读心术”奖励后，她特意算准时间，“偶遇”了正要去校长办公室送一份重要材料的李倩，在她身边停留了不到三十秒。
读取到的念头纷杂而傲慢，核心却清晰无比——
“那个秃顶又油腻的校长，上次看我的眼神真恶心……不过，要是他能给我那个省级创新比赛的核心名额……哼，凭我的姿色，也不是不能给他点甜头尝尝……”
系统精准地捕捉并放大、扭曲了这份潜藏的、不道德的欲念与权衡，并以一种最不留余地、最具羞辱性的方式，将其公之于众，地点就选在了欲望滋生的原点——校长办公室门口。
惩戒，执行完毕。
第二天，关于李倩的处分通知就贴在了公告栏，白纸黑字：留校察看。她本人也很快办了休学手续，据说被家人接走，踪迹成谜，大好前途蒙上一层厚厚的阴影。
人们再次谈起林晚露，最多附带一句“就是昨天被李倩泼咖啡那个，她也真是倒霉”，或者“她运气真好，欺负她的人转眼就遭报应了”。
林晚露依旧是那个林晚露，穿着洗得发白的裙子，低着头，轻声细语，在教室里永远坐在最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像一株缺乏阳光照射的苍白植物。
2 “忍者神龟”与真实之言
李倩的风波刚刚平息，班里来了个转学生，叫张扬，人如其名，张扬跋扈，据说家里有些背景。他似乎很快就从某些“热心”同学那里听说了林晚露的“事迹”，并且对李倩的“意外”嗤之以鼻，坚信是那个女人自己蠢，巧合而已。
一次小组自由讨论，林晚露针对选题提出了一个颇为新颖的角度，只是发言时声音稍微小了点，带着她一贯的、不确定的试探语气。张扬就不耐烦地用笔敲着桌子，音量足以让半个教室的人都侧目：
“喂，我说‘忍者神龟’，你能不能大点声？天天缩头缩脑的，演给谁看呢？听着都费劲！”他故意夸张地模仿着乌龟缩脖子的动作，粗着嗓子，引得旁边几个平日里就与他厮混的男生发出一阵心领神会的哄笑。
林晚露的脸瞬间涨红，如同染上了最鲜艳的胭脂，一直红到了耳根。她放在桌下的手紧紧攥住了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