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被我爸的气场镇住，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没错！除非她死！」
我爸的眼神冷了下来。
「那如果，」他缓缓开口，「死的是你呢？」
顾淮的脸色瞬间煞白。
4.
顾淮被我爸的保镖像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
客厅里恢复了安静。
我爸走到我面前，那双锐利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一切。
「恐惧转移系统？」他问。
我心里一惊，他怎么会知道？
重生回来，我只知道顾淮有系统，却不知道这东西的来历和原理。
我爸似乎看穿了我的疑惑，淡淡道：「傅家接触这些东西，比你想象的要早。」
他让我跟他去书房。
那间我从未踏足过的书房，没有一排排的书架，反而像个小型的科技展览馆。墙壁上挂着各种我不认识的精密仪器和结构图。
「所谓的系统，是一种精神寄生体。」我爸指着一张类似脑部神经结构的图纸，「它会寻找精神力薄弱或有极端欲望的宿主，通过满足宿主的欲望，来汲取特定类型的情绪能量作为食物。」
「顾淮的欲望是『成功』，所以系统给了他『恐惧转移』的能力。他把你当成了能量农场，你的恐惧就是他的养料。」
我沉默着，消化着这些颠覆认知的信息。
「你把他送来的宠物，转嫁给别人，是个聪明的做法。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我爸话锋一转，「但治标不治本。只要系统还在他身上，他就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永远缠着你。」
「那要怎么做？」我问。
「两个办法，」我爸伸出两根手指，「第一，杀了他。宿主死亡，寄生体会在短时间内寻找新宿主。第二，剥离系统。」
上一世，我死了，不知道顾淮的系统去了哪里。
「剥离……能做到吗？」
「很难。」我爸摇头，「精神寄生体和宿主的灵魂深度绑定，强行剥离，宿主九死一生。而且，需要非常复杂的仪器和环境。」
他看着我，眼神变得深邃：「但你给了我一个很好的研究样本。」
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想拿顾淮做实验。
「我需要你，」我爸说，「把他引到指定的地方。他现在对你恨之入骨，又对你的能量极度渴望，只有你能让他上钩。」
我没有丝毫犹豫：「好。」
为了彻底摆脱这个噩梦，我什么都愿意做。
计划进行得很顺利。
我故意放出消息，说我要去城郊的一栋废弃别墅探险。
那里是本市有名的「鬼屋」，据说发生过好几起命案。
顾淮果然上当了。
他以为我是想找个更刺激的地方，亲自体验恐惧，好让他吸个够。
他不知道，那栋别墅，早在一个月前就被我爸买下，改造成了一个巨大的陷阱。
我按照计划，在午夜时分独自一人走进别墅。
别墅里漆黑一片，阴风阵阵，到处都是蜘蛛网和灰尘。
我打开手机电筒，一步步往里走。
我知道，顾淮就藏在暗处，像一条毒蛇，等待着给我致命一击。
我走到二楼的主卧室，这里是上一世我精神崩溃前，被他关押的地方。
墙上还残留着我当年用指甲挠出的血痕。
「傅憬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