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理会他的叩拜，转身往外走。那龙族余孽竟敢在我眼皮底下作祟，看来是忘了当年的教训。
小狐妖不知何时跟了来，拽着我的袖子小声说：“大先生，要去寻那黑龙吗？”
“嗯。”
“我也去！”她仰头看我，眼睛亮晶晶的，“我能帮上忙的！”
我看着她手里还攥着的药篓，里面是刚采的止血草，忽然笑了：“好。”
西域的戈壁比想象中更荒凉，黄沙漫天，连风都带着刀子似的凉意。黑龙就藏在一处废弃的古城里，感知到我的气息，吓得化作原形，匍匐在黄沙里瑟瑟发抖，庞大的身躯缩成一团，哪还有半分当年的嚣张。
“尊上饶命！”它的声音嘶哑不堪，“是小的有眼无珠，再也不敢了！”
我没废话，指尖的混沌之气化作锁链，穿透它的龙身，将那点残存的龙元彻底剥离：“再敢害人，神魂俱灭。”
黑龙痛得哀嚎，却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修为散尽，化作一条普通的蜥蜴，钻进沙缝里不见了。
小狐妖站在我身后，看着这一切，却没像小时候那样害怕，只是轻声说：“原来龙也会认错呀。”
“做错事，就该受罚。”我回头看她，见她冻得鼻尖发红，便脱下外袍披在她身上，“走吧，回去了。”
归途时，路过一片绿洲，有牧民在那里放歌，孩子们追着羊群奔跑。小狐妖靠在骆驼上，忽然问：“大先生，您会一直陪着我吗？”
我望着远处的落日，晚霞染红了半边天，像极了护安镇春天漫山的花海。“会。”
她笑了，往我身边靠了靠，尾巴悄悄冒出来，卷住我的手腕，毛茸茸的，很暖。
回到护安镇时，已是半月后。镇上的人听说我们救了西域来的妇人，都聚在镇口迎接，孩子们举着刚编的花环，笑着跑来跑去。
老秀才站在学堂门口，捋着胡须笑道：“先生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小狐妖把带回的西域特产分给大家，笑得眉眼弯弯。我站在人群外，看着这热热闹闹的景象，忽然觉得，所谓灭世的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