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不急吗？
我巴不得乱套呢。
我脑子里的系统面板上，一条条信息正在刷新。
【京城第一粮行“陈氏米铺”库存告急，米价上涨200%。】
【京城第二粮行“李记粮店”遭百姓抢购，已闭店。】
【城东出现第一起抢粮斗殴事件。】
【‘神农’系统离线倒计时：16小时。粮道恢复可能性：0。】
赵衍大概做梦也想不到。
整个大夏的粮食，从哪个省，哪个县，调多少，走哪条水路，哪条陆路，什么时候出发，什么时候抵达，全都不是户部那帮饭桶算出来的。
而是我这个“废人”，躺在司天监的椅子上，用系统计算出的最优解。
我搭建的“神农”系统，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精密地掌控着每一粒粮食的流向。
它甚至能精确到，京城每天消耗多少粮食，就不多运一粒，也不少运一粒，保证供给的同时，把损耗降到最低。
现在，我把这只手收回来了。
皇宫里。
赵衍也收到了消息。
他起初没当回事。
“运粮船迟了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让户部去催！”
户部尚书满头大汗地跪在下面。
“陛下……催，催过了……通州那边说，十三省的漕运好像……好像都出了问题，没有一艘船出发……”
“什么？”赵衍站了起来，“十三省的漕运同时出问题？怎么可能！他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魏庸在旁边眼珠子一转。
“陛下，此事蹊跷。会不会……会不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赵衍眉头一皱，“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魏庸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陛下……您忘了昨天那个抗旨不遵的季从云了？”
赵衍一愣，随即勃然大怒。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一个司天监的废人，都三年没出过门了，他哪有这个本事！”
他嘴上说着不可能，心里却已经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因为这事，太巧了。
巧得让他心慌。
他立刻下令，“封锁消息！全城戒严！让禁军去各大粮行，平抑米价！另外，派人去司天监，给朕盯死了季从云！他有任何异动，立刻来报！”
可惜，晚了。
消息是封锁不住的。
饥饿是最好的催化剂。
到了下午，整个京城已经人心惶惶。
米价飞涨，斗殴，抢劫，层出不穷。
那些平日里温顺的百姓，饿着肚子的时候，比狼还狠。
而我，正在司天监的后院，悠闲地喂着我的猫。
“咪咪，多吃点，今天有鱼。过了今天，可能整个京城，就你还有鱼吃了。”
猫舔着盘子里的鱼干，满足地叫了一声。
我笑了笑，抬头看向皇宫的方向。
赵衍，这才只是第一道开胃菜。
别急，主菜还在后头呢。
3.第二张牌：边防瞎了
京城断粮的第三天，赵衍快疯了。
他派出去的禁军，非但没能平抑米价，反而激起了民变。
几千个饿红了眼的百姓，直接冲击了官府的粮仓。
虽然被镇压了，但也彻底撕开了京城繁华的假象。
赵衍坐在龙椅上，脸色铁青。
下面的大臣们一个个缩着脖子，屁都不敢放一个。
“查！给朕查！到底是怎么回事！”赵衍咆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