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程清，是一家上市公司的金牌策划。
怀孕三个月时，公司空降了一位年轻总裁。
他当众撕毁我的方案，说孕妇不配担任重要项目。
我笑着收起碎片：“根据劳动法，您刚才的话已经构成歧视。”
第二天，他把我调去负责公司最棘手的烂尾项目。
所有人都等着看我哭着辞职。
我却在一个月内让项目起死回生。
总裁深夜给我发消息：“明天来我办公室一趟。”
我回复：“抱歉，产检，没空。”
————————————————————————
1
我叫程清，在这家声名赫赫的上市公司干了七年，从青涩实习生杀到策划部金牌，靠的不是运气，是实打实啃下来的硬骨头。手下带过几个能干的，她们私下里叫我“程帅”，一半是佩服，一半是怕我。怕我眼里揉不得沙子，怕我案子上追求极致。
此刻，我坐在灯火通明的顶层会议室里，指关节抵着下唇，强压住一阵阵翻涌上来的恶心。孕三月，害喜折腾得正厉害，胃里像是养了只不安分的蝴蝶，时不时就要扑腾几下。宽大的定制西装外套巧妙遮掩了尚未显怀的小腹，脸上妆容一丝不苟，只有我自己知道，藏在桌下的手心里沁着一层薄薄的虚汗。
投影屏上正展示着我带领团队熬了半个多月做出来的品牌升级方案，逻辑缜密，数据翔实，创意点也足够亮眼。我甚至提前考虑到了执行阶段可能出现的所有风险点，连备用方案都准备了三条。这是为公司明年战略转型铺路的重头戏，成败在此一举。
首席位置上坐着的是新总裁，顾衍。一个月前空降而来，据说是总部某位大佬的亲侄子，海外顶尖商学院毕业，履历漂亮得像是镀了一层金。年轻，顶多三十出头，眉目深邃，长得是好看，但那种好看带着锋利的侵略性，看人的眼神总像是隔着冰块。
他全程没什么表情，指尖偶尔点一下桌面，发出轻微的“哒哒”声，敲得人心头发紧。
等我终于阐述完最后一页PPT，会议室里出现了短暂的寂静。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头的不适，准备迎接提问。
顾衍动了。他没看我问任何细节，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目光落在我脸上，又似乎穿透了我，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审视。然后，他伸手，拿起他面前那份装订精美的方案书，当着所有人的面，慢条斯理地，从中间撕开。
“刺啦——”
纸张碎裂的声音在过分安静的会议室里尖锐得刺耳。我身后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撕得很从容，甚至带着点欣赏的意味，直到那份凝聚了团队心血的文件变成两半，再变成四半，被他随手扔在光可鉴人的会议桌上。
“程清，是吧？”他开口，声音没什么起伏，却字字清晰，“我认为，一个即将把精力分散给家庭和孩子的孕妇，无法胜任这种需要全身心投入的战略项目。”
他顿了顿，视线若有似无地扫过我的小腹，补充道：“你的状态，本身就是对项目的不负责任。”
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空气像是凝固了，无数道目光钉在我身上，有惊愕，有同情，更多的，是等着看好戏的探究。
胃里的蝴蝶变成了石头，沉沉下坠。血液冲上头顶，耳膜嗡嗡作响。我能感觉到自己的指甲掐进了掌心，带来细微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