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遭到了行业的半封杀,几乎一夜回到解放前。
又休养了几日,医生终于点头,说我身体恢复得差不多,可以出院回家静养。
刚走到医院的地下车库。
夏希先去开车。
秦庭远扶着我走到电梯口,忽然捂着肚子:“伯母,我……我突然肚子有些不舒服,得去趟洗手间,很快回来。”
他匆匆离开。
几乎就在他离开的下一秒,整个车库的灯光猛地闪烁了几下,骤然彻底熄灭。
我心头猛地一紧,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但已经太晚了!
一条粗糙的绳索从身后猛地套上我的脖颈,死死勒紧!巨大的力量将我向后拖拽,双脚瞬间离地!
“呃……嗬……”我发不出任何完整的音节,窒息感一波接着一波,眼球因窒息而剧烈凸出。
那绳索越收越紧。
我仿佛闻到一股熟悉的、若有似无的男士香水味……
我拼命挣扎,指甲在对方的手臂上抓挠。
也许是我的挣扎踢到了旁边的消防箱,发出了“哐当”一声巨响。
袭击者似乎惊了一下,生怕引来注意。
紧接着,他猛地松开绳索,在我瘫软倒地吸入半口气的瞬间,抄起旁边不知什么东西,照着我的后脑狠狠一击!
砰!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病床上。
后颈和头部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喉咙更是火辣辣的,带着血腥味的嘶哑。
我没死。
夏希哭着说幸好保安巡逻听到异响,用手电照过来,惊走了凶手。
秦庭远站在床边,脸色苍白:
“伯母,您吓死我了……都怪我,我不该离开您身边的……要是您出了事,我……我……”
他表演得天衣无缝。
可香水味在我脑海里越发清晰。
是他。
绝对是他!
前世他要我死得有价值,用我的名声成全他的事业。
今生,他更要我死得无声无息,好让他能踩着我的尸体,继承夏家的财富和权势。
我躺在病床上用冰冷至极的眼神死死盯着他。
我没死成,你很失望是吧!
秦庭远被我看得有些发毛,下意识地避开了我的视线。
“伯母,您干嘛这么看着我……”
我艰难地转过头:“没事了。只是有点吓到。”
他身体几不可察地松弛下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伯母您真是吉人天相!”
“警察已经初步调查了!抓到了一个嫌疑人,是个亡命徒,欠了巨额赌债,他说……他说原本是想绑架您勒索巨额赎金,但您拼命反抗,他怕暴露,就、就一时情急下了狠手……对,就是这样!”
漏洞百出!
看来,他不仅下手狠毒,连事后顶罪的替罪羊都早已安排得妥妥当当。
动作可真快。
一旁的夏希丝毫没有察觉任何不对,反而挽住秦庭远的胳膊,一脸邀功的庆幸:
“妈!这次真是多亏了庭远!要不是他,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我闭上眼,仿佛疲惫到了极点,无力地摆了摆手:“我累了,想休息……你们,先出去吧。”
“好的好的,伯母您好好休息,我们就在外面守着,有事随时叫我们!”
秦庭远如蒙大赦,赶紧拉着还想说什么的夏希,轻手轻脚地退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