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想不想随他去北境苦寒之地修行一种特殊的功法，我都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哪怕那个功法，能让我这废灵根重新踏上仙途。
我也依旧停留在原地等他。
可最后的结果，总是不尽人意。
当我倚在被月光照亮的古松下，给那位长老发去一道传音符，问他是否还愿意收我时。
他很快回复，让我随时去找他。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
过去的故人，错过的仰望。
仙途缈缈，道阻且长，没有谁是该为谁停留。
七天的时间不紧不松，但我得尽快准备好去北境的行囊。
我开始收拾洞府里的东西。
第二天的晚上，凌剑寒轻车熟路地打开禁制，再次进来。
自从上次来过之后，他格外喜欢我的这张小石床。
连他自己洞府里的千年寒玉床都不爱了。
凌剑寒沐浴完，随手打开角落的空间禁制，自觉的开始找安寝法衣。
却冷不丁听到他说：「你的寝衣怎么少了两件？」
我心底一跳，面上尽量平静地回：「怎么了？」
他皱起眉：「那两件云棉的穿着最舒服。」
我随口敷衍：「上面的刻下的灵阵失效了，我找器阁的师兄定做了新的。」
他也没再多问。
他只是习惯性地将手覆上我的丹田，我下意识地躲了一下。
这两天我的丹田总会时不时地抽痛。
白天我用神识内视。
发现丹田壁上因为被狂暴的剑意冲刷，留下了几道细微的裂痕。
凌剑寒强行按住我的小腹，不满道：「怎么又躲？」
所幸我已经习惯了忍耐，任由他按着，面不改色道：
「没事，睡吧。」
下一秒，他就直接将我的上衣掀了起来。
几道淡淡的灵力裂痕印在苍白的皮肤上，在勾着人想起那晚的失控。
他叹口气，用指尖抚平我的眉头：
「每次受伤你都说没事，其实疼得眉头都皱起来了。」
「躺好，我去取药。」
我怔然。
过了片刻，他从外头飞回，从丹阁拿了最好的疗伤膏回来。
不由分说地替我上药，并用温和的灵力助我吸收。
月光石的柔和光芒染上他的眉眼，我静静的看着，有些失神。
洞府内一时安静下来。
我们之间，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平和的时候了。
可惜……
他想到些什么，边给我上药，边随口问：
「我记得你的魂契应该是要到期了吧？」
「你记得去宗主那里续一下。」
我眨眨眼。
看样子，宗主还没有将我不续约的消息告诉凌剑寒。
我不知道应不应该由我告诉他，只好支吾着：
「凌剑寒，我……」
他一边按揉着，一边回应：「嗯？」
这时，他腰间的传音玉简忽然亮起灵光。
我闭上了嘴。
接着，瑶光师妹的声音响起：
「师兄，我刚刚整理我们去秘境的法器时不小心被剑气划伤了，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