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斟酌着词句。
“我需要一个伴。”
这是最诚实的答案。
她沉默了。
她从地上坐起来，环顾着这个简陋的山洞，然后目光又落回到我身上。
她的空洞眼眶里，我却读出了一种……审视的意味。
“你是谁？”她问。
“我是……李响。”我说出了这个，我已经快要遗忘的名字。
“李响。”她重复了一遍，像是在品味这个词。
“我呢？”她问。
“我还没……给你起名字。”我有些尴尬。
她看着自己白色的、面团做的双手。
“这个世界，也是你创造的？”
“是。”
“外面的太阳，大地，植物，都是？”
“是。”
“所以，你是神？”
“……我不是。”我立刻否认。
我将我从梦中得知的“真相”，全部告诉了她。
关于旧宇宙的“溶解”，关于最后的“面-粉”，关于“回响”的存在。
我毫无保留。
因为我需要她的……“帮助”。或者说，我希望她能理解我们所处的困境。
我说完后，她再次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山洞里，只有面团太阳的光，从洞口照进来，留下一片安静的光斑。
“所以。”她终于开口，声音依旧平静，“我们是‘残渣’和‘遗产’的产物。而我们存在的本身，就在引来‘毁灭’。”
她的总结，比我想的，要冷静、透彻得多。
“可以这么说。”我点点头。
“那个‘回响’，还会再来？”
“会。”
“我们能抵抗吗？”
“我不知道。”我说，“上一次，我差点就消失了。”
她站了起来。
她的身体，比我想象的要灵活得多。
她走到洞口，看着外面那个被我修复得七七八八，但依旧很单调的世界。
“这个世界，很简陋。”
她说。
不是疑问，是陈述。
我的脸颊有点发烫。
被自己的“造物”批评，这感觉可不好受。
“……材料有限。”我辩解道。
她回过头，用那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