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功成名就,这块石头,也该被一脚踢开了。
“一半?”
周聿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沈念,你做梦!”
“这公司是我一手一脚打拼出来的,凭什么分你一半?”
“就凭我是你法律上的妻子,就凭这公司是在我们婚后创立的!”
我寸步不让。
“你如果不答应,那我们就法庭上见。”
“到时候,你和你那位林秘书的事情,恐怕就瞒不住了。”
“你!”
周聿白气得脸色铁青,扬手就要打我。
我没有躲,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他的手在半空中停住,最终还是狠狠地砸在了墙上。
“沈念,你真行。”
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你给我等着。”
3
周聿白走了。
留下我一个人站在空旷的走廊里,冷风灌进我的衣领,凉透了心。
没过多久,我婆婆何曼丽追了出来。
她一见我就没好气,上来就推了我一把。
“你这个丧门星!搅黄了聿白的好日子,你满意了?”
我被她推得一个踉跄,扶着墙才站稳。
“妈,该被骂的人不是我。”
“不是你是谁?聿白现在是什么身份?别说一个女秘书,就是十个八个,那也是他有本事!”
何曼丽的言论震碎了我的三观。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人老珠黄,又生不出孩子,还想霸占着聿白不放?我告诉你,我们周家绝不养没用的闲人!”
“生不出孩子?”
我重复着这几个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当年,是医生说我身体受损严重,不建议再要孩子。
是周聿白抱着我说:“念念,没关系,我们有彼此就够了。”
可如今,在他们眼里,这竟然成了我“没用”的罪证。
“何曼丽。”
我连“妈”都懒得叫了。
“你儿子婚内出轨,你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你敢直呼我的名字?”
何曼丽气得浑身发抖,扬手就要打我。
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抓住了她的手腕。
是田舒逸。
她不知什么时候跟了出来,此刻正一脸“担忧”地看着我们。
“阿姨,您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她柔声细语地劝着,一双眼睛却像小鹿一样,无辜又委屈地看着我。
“沈念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送那支笔的,我真的不知道‘鸢尾’对您有那么特殊的意义。”
“我只是……只是听周总偶尔提起,说您喜欢鸢尾花,所以才想投其所好,让您开心一下的。”
她说着,眼圈就红了。
好一朵娇弱的白莲花。
如果不是看过她的朋友圈,我差点就信了。
“投我所好?”
我冷笑一声。
“田秘书,你送礼物给你的老板,是为了投他老婆的所好?这个逻辑我怎么听不懂呢?”
田舒逸的脸白了白,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
“我……我没有别的意思,沈念姐,你不要误会……”
她一边哭,一边求助似的看向刚从餐厅里走出来的周聿白。
周聿白一看到她哭,立刻快步走过来,一把将她护在身后。
“沈念,你又在这里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