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战持续了两个时辰,关墙下的金兵尸体堆积如山,攻城车也被辽军的滚石砸得粉碎,但金兵依旧源源不断地冲上来。耶律大石的手臂被金兵的刀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染红了他的战袍,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动作。他眼神坚毅,手中的长枪如同死神的镰刀,每一次挥舞都能收割一名金兵的性命。
“将军,西侧崖边有几个弟兄被金兵偷袭了!”一名亲兵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禀报,脸上满是焦急。
耶律大石心中一紧,立刻朝着西侧崖边跑去。只见几名金兵正顺着崖边的藤蔓往上爬,辽军的防守士兵已经倒下了两个。他抬手搭弓,一箭射穿了最前面那名金兵的肩膀,那金兵惨叫一声,从崖上摔了下去,砸在下面的金兵队伍里,引起一阵混乱。
“守住崖边!绝不能让金兵从这里爬上来!”耶律大石厉声喝道,亲自守在崖边,射杀了好几名试图攀爬的金兵。
就在这时,地面突然微微震动了一下。起初,所有人都以为是攻城车撞击关门的震动,并未在意。但很快,震动越来越强烈,关墙开始摇晃,崖边的岩石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像是随时都会碎裂。
“怎么回事?地在动!”一名辽军士兵惊恐地喊道,手中的刀都掉在了地上。
耶律大石脸色骤变,猛地看向两侧的山崖——只见湿漉漉的岩石上出现了一道道裂痕,裂痕越来越大,碎石开始从崖上滚落,砸在关墙和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不好!是山崩!”耶律大石失声喊道,心中的不安终于变成了现实。他立刻下令,“快撤!所有人撤离关墙!”
但已经来不及了。一声巨响过后,居庸关两侧的山崖突然崩塌,巨大的石块如同洪水般倾泻而下,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关墙的一部分被巨石砸中,瞬间坍塌,碎石飞溅,不少正在关墙上厮杀的辽军和金兵来不及躲闪,被巨石掩埋,发出凄厉的惨叫后便没了声息。
正在指挥作战的完颜宗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他看着崩塌的山崖和混乱的战场,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狂喜地高举双臂,高声呐喊:“此天助我也!弟兄们,冲啊!拿下居庸关!”
金兵们也被这景象震撼,随即被完颜宗望的呐喊唤醒,纷纷朝着坍塌的关隘冲去。此刻的辽军早已乱作一团,山崩带来的恐惧让他们丧失了斗志,不少士兵扔下武器,转身就跑。耶律大石想要阻止,却被混乱的人群裹挟着,根本无法控制局面。他看着坍塌的关墙和冲过来的金兵,眼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他拼尽全力想要守住的天险,竟然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山崩毁于一旦。
“将军,快撤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亲兵拉着耶律大石的手臂,急切地说道。
耶律大石回头望了一眼南京的方向,眼中流下两行热泪。他知道,居庸关失守,南京就再也无险可守,辽国的灭亡,已成定局。他咬了咬牙,在亲兵的掩护下,带着残余的几名士兵,朝着南京的方向逃去。
金兵顺利通过了坍塌的居庸关,一路势如破竹,朝着辽南京析津府疾驰而去。沿途的辽军守军得知居庸关失守,早已人心惶惶,纷纷不战而降。完颜宗望率领金兵,几乎没有遇到任何有效抵抗,便逼近了南京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