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他几乎是趴在了地上,汗水湿透了衣背,整个人狼狈不堪。
三天三夜,六十个小时。
我没有让人给他送一滴水,一口饭。
这是他欠我母亲的。
当第三天的晨光照进祠堂时,他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家庭医生和保姆们手忙脚乱地把他抬了出去。
我让张妈把我推到母亲的牌位前。
看着那个陌生的名字,我心中没有太多波澜。我为她做的,不是出于爱,而是一种清算。清算江震霆曾经犯下的罪。
从祠堂出来,我看到江天佑,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被柳莺的家人送了回来。
他大概五六岁的样子,穿着不合身的旧衣服,怯生生地站在别墅门口,不敢进来。
江震霆病倒了,柳莺不知所踪,她的娘家也破了产,养不起这个“小少爷”了。
我控制轮椅,停在他面前。
他吓得后退一步,一双眼睛像受惊的小鹿,充满了恐惧。他显然从柳莺那里听过不少关于我的“恐怖故事”。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江震霆费尽心机想要的“完美继承人”,如今像条流浪狗一样,被弃之门外。
而他视为“废物”的我,却成了这座豪宅真正的主人。
真是讽刺。
我让张妈把他带进来,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然后带到我面前。
小家伙站在我面前,紧张地揪着衣角,头埋得低低的。
我用电脑打字问他:【想留下来吗?】
他猛地抬头,眼睛里瞬间爆发出巨大的惊喜,然后用力地点了点头。
【可以,】我继续打字,【但有个条件。】
他紧张地看着我。
【从今天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