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飘在空中,看着那个一手遮天的男人指着我妈的肚子,对天发誓。
“给我一个儿子,一个能继承我江氏霸业的儿子!我江震霆愿用十年寿命换他降世!若是女儿……呵,那就只能怪她命不好,生在江家,就得有当联姻工具的觉悟。”
好家伙,CPU都刻进DNA里了是吧?
行,你这么喜欢儿子,喜欢到连亲闺女的价值都要榨干。
那我这个小小的“惊喜”,就来给你圆梦了。
毕竟,求仁得仁,有时候也是一种最狠的报应。
01
我出生的那天,我爹江震霆抱着我,在产房外狂笑了三分钟,当场给我取名“江天骄”——天之骄子,江家的荣光。
我睁开眼,看着他意气风发的脸,心里也跟着笑了。
别急,游戏才刚刚开始。
满月宴上,一张薄薄的诊断书,像一盆冰水,浇灭了他所有的热情。 “先天性脊髓性肌肉萎缩症”,医生说我这辈子都只能在轮椅和病床上度过。
江震霆那张狂喜的脸,一寸寸冷下去,最后变成了铁青。他盯着襁褓里无法动弹的我,眼神里没有心疼,只有淬了毒的失望和嫌恶。
他对抱着我垂泪的母亲,说了我记事以来的第一句话:“晦气,扔了吧。我们再生一个,这个就当没生过。”
我母亲拼死保下了我,却也因此彻底失了宠。我的名字,从“江天骄”,变成了户口本上一个单薄的“江尘”,尘埃的尘。
他把我扔在别墅顶层那个比任何房间都大、却也最冷清的房间里,配了三个保姆,二十四小时轮班,唯一的指令就是保证我活着。
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江震霆没有一个残废的儿子。
可他不知道,这具孱弱的躯壳里,住着一个成年的、带着两世记忆的灵魂。
我看着窗外的飞鸟,听着楼下偶尔传来的、我那个同父异母弟弟的笑声,平静地接受了这一切。
江震霆,你以为把我变成一个废人,就是对我的惩罚吗?
不,这恰恰是我为你选的,地狱的入场券。
我六岁那年,江震霆的公司遇到了创立以来最大的危机,被一家跨国资本精准狙击,股价连续七天跌停,濒临破产。
他焦头烂额,在书房里砸碎了无数珍贵瓷器。
而我,躺在床上,用眼球追踪技术,控制着面前的特制电脑。屏幕上,K线图的每一次跳动,都精准地落在我提前预判的位置上。
那个狙击他的人,是我。
我用六年时间,靠着前世的记忆和超越这个时代的信息差,在海外建立了一个庞大的虚拟资产帝国。
现在,是时候收网了。
我看着监控里江震霆一夜白头的憔悴模样,用合成的童音,拨通了他的私人电话。
电话接通,我清晰地听见他压抑着怒火的呼吸。
“江总,”我用最天真无邪的语调,一字一句地说,“给你一个机会,来顶楼我的房间,跪下来,求我。不然,明天开盘,江氏集团将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02
电话那头,是死一般的寂静。
我甚至能想象出江震霆那张因为震惊和暴怒而扭曲的脸。
几秒钟后,一声咆哮穿透听筒:“你到底是谁?!”
我轻笑一声,挂断了电话。
我谁也不是,我只是你最瞧不起的那个“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