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主持人在欢呼“外卖小哥！外卖小哥拿到了二维码！”
我赶紧爬向车厢尾部的避雷针，避雷针底座上面果然放着一枚铜徽章，刻着“1/5”的字样。
我还没把徽章攥到手里，车厢突然“嗡”的一声，蓝色的电弧顺着车厢外壳爬上来，发出“噼啪”的声响，像无数条小蛇在游走。
我本能地想爬向软梯逃生，却发现电弧已经缠住了衣角。
“还剩最后十秒，9、8……” 主持人倒计时的声音在空中回荡。
我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突然想起外卖箱里的铝制伸缩杆——上次送外卖到高层，我就是用伸缩杆勾过卡在阳台的餐盒。
我赶紧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伸缩杆（刚才真是鬼使神差，竟然特意把伸缩杆放在了上衣口袋里），把长度调到最长，对着避雷针的方向伸过去，刚好勾住通关徽章上套的绳索。
我抓住徽章后顺势全身用力一荡，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在爬梯上。
“第一关通过，奖金5000元已到账！” 系统提示音刚落，我就顺着爬梯滑了下去，落地时腿一软，跌倒在地。
多个摄像头对准了我：我落地后，左手掌心挂着一串水泡，躲在轨道旁的角落，用工装袖口包住水泡，眼角有泪，却没发出一点声音。
第二章 冥宴火锅
第二关的场地在地下18米的防空洞，是上世纪60年代挖的，后来被改造成火锅店。
我跟着参赛者走进防空洞，一股浓重的火锅味混着霉味扑面而来，呛得咳嗽了两声。
进入火锅大厅的洞壁上残留着“深挖洞、广积粮”的红色标语。地面铺着老式绿漆铁皮，踩上去“咣当”响，像走在巨型火锅的锅底。
火锅店的大厅里摆着100张桌子，桌子上的红汤锅底沸腾着，冒着滚滚热气。
“第二关：冥宴火锅！” 主持人的声音从喇叭里传来，“规则：在100张桌子里找到‘0号桌’，从沸腾的红汤里捞出第二枚徽章！注意：限时40分钟，大厅氧气表亮红灯前必须退出！”
参赛者们立刻四散开来，开始寻找“0号桌”。
我没有像其它参赛选手一样四处乱找，而是沿着墙边慢慢走，观察每张桌子的细节。
防空洞是老建筑，桌子应该也是老物件。我发现大部分桌子是方形的，只有少数几张是圆形的，圆形桌子的桌腿上有雕花图案。
我走到一张圆形桌子旁，蹲下来看桌腿的雕花，
这时，火锅店老板突然在我背后发话了，“思路正确”。
我赶紧在为数不多的圆形餐桌的桌腿上用手涂抹灰尘。突然发现有一个桌腿内侧刻着一个很小的“0”字，被红汤溅出的油渍盖住了。
“就是这张！” 我心里一喜，赶紧走到桌子旁。
师傅开始往火锅汤里下菜。不一会儿，红汤里居然漂浮起一张巨型“人脸毛肚”——那毛肚的形状和人的脸一模一样，有眼睛，有鼻子，甚至还有嘴巴，随着锅底的沸腾轻轻晃动，像真的人脸在汤里飘着。
四周围上来的参赛者都发出惊叫，不自觉地往后退。
我没有后退，而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不要看那张毛肚，而是想想徽章应该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