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盒子盖好，放在阳台的窗台上。风从窗外吹进来，盒子轻轻晃动，像是在诉说着什么。林屿看着窗外的天空，今天的阳光很足，却照不进她心里。她想起江辰说的，要让她每天都看见阳光，可现在，阳光还在，向日葵却快没了，江辰也好像离她越来越远。
突然，手机又响了起来，是江辰的电话。林屿盯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手指悬在接听键上，却迟迟没按下去。她不知道该跟江辰说什么，是说向日葵枯萎了，还是说她知道了他在外地种了蔷薇？她怕听到江辰的声音，怕听到那些敷衍的解释，更怕自己好不容易撑起来的平静，在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彻底崩塌。
电话响了很久，最后自动挂断了。林屿看着暗下去的屏幕，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落在花盆里，和那些枯萎的花瓣混在一起，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露水。
5 空荡的阳台
电话挂断后的寂静，比任何声音都更让林屿心慌。她起身走到客厅，看着沙发上的手机，屏幕已经暗了下去，像极了江辰此刻沉默的态度。
她没有回拨，也没有再看手机，只是转身走回阳台。刚才还觉得拥挤的阳台，此刻却显得格外空荡。花架上的向日葵，除了最上层两盆还勉强维持着绿意，其余的都或多或少透着衰败的迹象——中层的一盆叶片卷曲，下层那盆更是彻底蔫了，花盘垂得几乎贴到花盆边缘。
林屿搬来藤椅，坐在花架旁。往日里，这里总是充满生机，明黄色的花瓣在阳光下晃得人眼晕，叶片被风吹得沙沙响，像是在跟她说话。可现在，只有风吹过的空响，还有偶尔从楼下传来的车声，衬得阳台愈发冷清。
她想起以前和江辰在阳台的日子。周末的早上，两人会一起坐在藤椅上，喝着咖啡，看着向日葵，聊着琐碎的小事。江辰会指着刚冒出来的新芽，跟她说这株以后肯定长得最旺；她会靠在江辰肩上，说等向日葵都开了，就拍张全家福放在客厅。那些画面清晰得仿佛就在昨天，可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还有这些快要枯萎的向日葵。
林屿起身，把那盆彻底蔫了的向日葵搬到阳台角落。原本放这盆花的位置，突然空出一块，露出花架上淡淡的印记，那是花盆长时间摆放留下的痕迹，像一道无法抹去的印记。她看着那块空出来的地方，心里也像是被挖走了一块，空落落的。
她又去看其他几盆向日葵，最上层的两盆虽然还茂盛，可叶片上也沾了不少灰尘，失去了往日的光泽。林屿找来抹布，想给叶片擦干净，可擦着擦着，就没了力气。她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花架，突然觉得这些向日葵就像一个笑话——江辰种它们的时候，说要让它们陪着她，可现在，江辰走了，它们也快枯萎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守着这个空荡的阳台。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阳台的光线越来越弱。林屿没有开灯，只是坐在地上，看着那些向日葵。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夜晚的凉意，吹得她打了个寒颤。她想起江辰以前在的时候，会提前把阳台的灯打开，还会给她披件外套，说晚上风大，别着凉。可现在，没人给她开灯，也没人给她披外套，只有这空荡的阳台，陪着她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