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这个冰冷、死寂的家，格格不入。
陈明看到我，脸上没有丝毫愧疚，反而皱起了眉。
「你怎么还在这里？」
苏晴则亲昵地挽住陈明的胳膊，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我。
「阿明，别跟她废话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办呢。」
陈明点了点头，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文件，扔在我脸上。
纸张锋利的边缘划过我的脸颊，留下一道细微的刺痛。
那是一份房产转让协议。
「这房子，我已经转给晴晴了。」
陈明的声音冷得像冰。
「算是我报答她救命之恩的一点心意，你三天内搬出去。」
我低头看去，那套房子，是我父母留给我唯一的婚前房产，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根。
苏晴依偎在他怀里，炫耀着手上那颗硕大的鸽子蛋钻戒，笑得得意又残忍。
「姜雪，看清楚，这才是值得我付出一切的人。」
我看着他们，看着他们脸上幸福的笑容，看着他们眼中的理所当然。
我笑了。
笑着笑着，喉头一甜，一股腥热涌了上来。
我猛地咳出一口血，鲜红的血点，溅在了那份刺眼的协议上。
陈明和苏晴都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我扶着桌子，缓缓站起身，擦掉嘴角的血迹。
我从包里，慢慢地，一寸一寸地，抽出一张被我捏得有些泛黄的纸。
我把它递到陈明面前。
「陈明，在你滚之前，看看这个。」
6.
陈明不屑地接过那张纸，以为又是什么催款单或者医院的账单。
他的目光随意地扫过纸面，然后，他脸瞬间变得如白纸一般。
那是一张一年前的出诊记录。
市第一人民医院的急救出车单。
上面清晰地记录着：
「患者：陈明，男，32岁。于XX路XX号突发心源性猝死，现场经一名路过医生紧急施救，进行心肺复苏，恢复心跳……」
而在「现场急救医生」那一栏，签着两个清秀却有力的字。
姜雪。
苏晴也看到了，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随即发出刺耳的尖叫。
「假的！这是伪造的！阿明，你别信她，当时救你的人是我！」
她扑上去想抢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