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接触短暂得几乎不算什么，但足以让左眼中的AI捕捉到手套下的能量特征。同时也足以触发又一次的记忆闪回——
这次不是破碎的画面，而是一段相对连贯的记忆：
苏九儿站在一个类似控制中心的地方，正在与一个全息投影交谈。投影中的人是季白，但看起来更加年轻和焦虑。
“第二百九十八次循环又失败了。”季白说，声音疲惫，“他仍然无法突破认知障碍。”
苏九儿（或者说是某种状态下的她）摇头：“下次循环我必须更早介入。但系统监视越来越严，我的记忆重置越来越频繁。”
“还有两次机会，然后就是最终重置。”季白警告道，“如果第三百次循环还不能让他觉醒...”
苏九儿抬起数据化的右手，凝视着它：“我知道代价。但这是她的选择，也是我的。”
她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枚简单的铂金戒指，内侧刻着细小的文字：“我选择你，在每一个世界线。”
“你确定要冒这个险？”季白问，“如果系统发现...”
“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苏九儿轻声说，“下次循环见面时，如果我表现出任何异常，给他看这个。”
闪回结束。现实时间只过了一瞬。
苏九儿猛地抽回手，眼中数据流紊乱地闪烁了几下，然后恢复平静：“权限验证完成。门已开启。”
拱门无声地滑开，露出后面的特殊文献区。这个区域与其他地方截然不同——没有书架和书籍，而是一个充满柔和光线的圆形空间，中央悬浮着一个不断变化的几何结构，像是立体的克莱因瓶与莫比乌斯环的结合体。
“拓扑学奇点。”苏九儿用毫无感情的声调解释，“这里收藏的是无法以常规形式存储的知识。”
就在三人被中央奇点吸引注意时，苏九儿突然轻微地晃动了一下，手指无意识地抽搐。她的眼中再次闪过数据紊乱的光芒。
“系统...指令冲突...”她艰难地说着，声音开始出现双重音效，一个是她平时的NPC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