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凤冠血泪
“诛妖后！清君侧！”
“诛妖后！清君侧！”
震天的口号声撞得宫墙嗡嗡作响，殿外的厮杀声越来越近。
张若曦端坐在龙椅上，凤冠上的明珠随着她的呼吸轻轻颤动。
“娘娘！励王带人攻进来了，您还是快逃吧！”
贴身宫女翠果扑在地上，声音抖得不成调。
张若曦缓缓抬眼，凤目扫过空寂的大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逃？为何要逃？本宫是这大庆的皇后，是这大庆最尊贵的女子，岂可落荒而逃？”
她说着，提起凤袍裙摆，一步一步走下来，每一步都踩在金砖上，发出沉闷的回响。
宫人早已作鸟兽散，偌大的宫殿只剩下她和翠果二人。
殿门“哐当”一声被踹开，翠果瞬间被斩杀在了她的眼前。
随后李肃一身银甲染血，带着凛冽的杀气闯了进来。
目光落在张若曦身上时，那股杀气骤然褪了些，剩下的只有急切。
“曦儿！”
“你住口！”
张若曦扬起声音，凤钗在鬓边划出冷光：
“本宫是大庆的皇后，谁允许你这般没规矩地叫本宫？”
“曦儿，你已经无路可退了，跟我走吧！”
李肃上前一步，铠甲上的血珠滴落下来。
“皇兄他从未真正信任过你，那些权力不过是诱饵，他早就想借世家之手除了你！”
“你胡说！”
张若曦攥紧了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把朝政交予我，他说过信我！我要替他守住这江山，做大庆最尊贵的女人！”
“你醒醒吧！”
李肃的声音沉痛：
“他让你铲除异己，不过是借你的手扫清障碍，如今大局已定，你就是那颗被弃掉的棋子！”
“我不信！”
张若曦猛地后退，撞在龙椅扶手上：
“我要等他来亲口告诉我！”
李肃看着她眼底的执拗，突然抽出腰间长剑，剑身映着他决绝的脸：
“曦儿，别怪我。”
“你要干什么？”
张若曦瞳孔骤缩，下意识后退。
“要么跟我走，要么……我杀了你。”
李肃的剑尖微微颤抖着说完这句话。
张若曦突然笑了，笑得凄厉又悲凉：
“你早该杀了我的，我欠你的，应该还给你。”
她说着，竟主动朝剑尖迎了上去。
“噗嗤——”
长剑刺入胸口偏上的地方，不算要害，却足够让她失去力气。
张若曦软软地倒下去，恰好落入李肃怀中，温热的血很快浸透了他的银甲。
“曦儿！”
李肃抱住她，声音里满是惊痛。
张若曦靠在他怀里，呼吸渐渐微弱，视线却死死盯着殿门方向：
“为什么……不杀我？”
“因为我不希望你死。”
李肃的声音发颤，伸手按住她的伤口，试图止血。
张若曦轻轻笑了，血沫从嘴角溢出：
“可你认识的曦儿……早就死了，死在我选择他的时候。”
2 剑下留情
“不！”
李肃抱起她，转身就往殿后密道走：
“你还活着，就不算死。”
“放我下来……”
张若曦挣扎着，声音气若游丝：
“我要回去……找他问个清楚……”
“别闹了！”
李肃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