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奶奶死讯我连夜回家，却只见父母弟弟狰狞的笑：“嫁了刘傻子，你弟就不用坐牢了。”
他们以为我认命了，却不知我的直播间已对准他们，下一秒，全网审判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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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奶奶死讯的电话时，我正在赶一份明天就要交的设计稿。
手机屏幕突兀地亮起，那个我四年间只通过银行转账短信联系的名字——父亲，闪烁着，执拗地，带着一种不祥的嗡鸣。
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猛地攥紧，指间的笔啪嗒一声掉在数位板上，划出一道突兀的墨痕。
听筒里传来父亲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沉重：“小薇……你奶奶……走了……回来送送她吧。”
背景音里，有我母亲压抑的、夸张的啜泣，以及……一丝极细微的、像是电视节目的杂音。
只是此时的我，被父亲的话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办公室明亮的灯光变得刺眼，周遭键盘的敲击声遥远得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奶奶？
那个偷偷塞给我录取通知书和皱巴巴一堆零钱、推着我走出家门的奶奶？
那个在我大二时，在电话里听着我哭，用苍老的声音一遍遍说“囡囡别回来，好好读书”的奶奶？
四年了，我没回去过，只敢把钱寄到邻居家，请他们转交奶奶。
上周我电话里才和她说，等我再多赚点钱，就把她接到城里生活。
怎么突然走了？
眼泪毫无预兆地涌出来，灼烧着眼眶。
我买了最快的一班火车票，连夜赶回那个我发誓再也不踏足的小镇。
火车哐当哐当地行驶在夜色里，车窗玻璃映出我苍白失措的脸。
回忆不受控制地翻涌，奶奶粗糙的手掌，她藏在米缸底下我的录取通知书，她送我出门时混浊却坚定的眼神……
将近天亮，我才拖着虚浮的步子，踏进那条熟悉又厌恶的巷子。
家门口罕见地敞开着，里面透出白炽灯冰冷的光。
没有预想中的哀乐，没有灵堂，甚至没有花圈。
一片死寂。
我的心猛地往下一沉，几乎是跌撞着冲进堂屋。
空的。
堂屋空空如也。
没有遗像，没有棺木，只有我父母和弟弟坐在那里，像是等了很久。
桌子上，摆着几个冷掉的菜，不见丝毫丧事的痕迹。
父亲抬起头。
母亲放下嗑瓜子的手。
弟弟——那个撞死了我所有大学梦、吸干了这个家也吸着我的血的弟弟，见我回来，玩手机的手指停了一下，嘴角勾起一丝古怪的笑意。
“奶奶呢？”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带着连我自己都害怕的颤抖。
母亲站起来，脸上挤出一种近乎油腻的热情：“哎呦，回来了？路上累了吧？先吃饭，先吃饭。”
“我问奶奶呢？！”我几乎是吼出来的，血液冲上头顶，四肢却一片冰凉。
那通电话，那个死讯……是个骗局！
父亲重重放下茶杯，沉下脸：“怎么跟你妈说话的？四年不回家，一回来就大呼小叫！”
弟弟嗤笑一声，阴阳怪气：“姐，出息了啊，城里人就是不一样。”
我转身就想走，多待一秒都让我恶心反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