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下属们憋笑的眼神让我下不来台。
我送她昂贵的珠宝、限量款的包。
她看都不看就退回，附言：
“顾总，您的钱或许能买到很多的东西，但买不到一切。”
在一次行业酒会上。
我再次拦住她，几乎是咬着牙问她：
“林娜，你到底讨厌我什么？就因为我有钱？”
她终于正眼看了我。
眼神里却是赤裸裸的讥诮：
“顾总，您误会了。”
“我不是讨厌您有钱。”
她顿了顿，声音不大。
却像鞭子一样抽过来：
“我是讨厌您这种以为有钱就能买到一切，包括感情的人。”
“我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请您自重。”
她转身离开，裙摆划出决绝的弧度。
我站在原地，手里的酒杯几乎捏碎。
耻辱和一种更强烈的征服欲，像野草一样疯长。
她越是这样，我越是想要她。
想要打碎她那副清高的面具。
想要剥开她冷峻的外衣，看看内心是否也如此冰冷。
想看看她那双冷漠的眼睛为我染上欲念的样子。
但我从来都没想到过，她会用那种方式。
给我最重的一记耳光。
2.
再次听到林娜的消息，是一个月后。
我的助理小心翼翼地告诉我：
林娜谈恋爱了。
对象是她合租公寓室友的一个表弟。
男人叫张超，没房没车。
在一家小公司做销售，收入勉强糊口。
我几乎气笑了。
就为了这种男人？
拒绝我？
我让人查了那个叫做张超的男人。
资料简单得可怜，甚至有些潦倒。
追林娜的手段更是幼稚得可笑：
每天蹲守在她公司楼下送早餐，下雨天送伞。
生日时用攒了几个月的钱买了一束俗气的蓝色妖姬，还有廉价的毛绒玩具。
就这些？
就能打动那个在我面前冷若冰霜的女人？
我不信邪，亲自开车去她公司楼下。
果然，看到了那幕“温馨”的场景。
张超推着一辆破旧的电动车，手里拎着保温桶。
林娜从大楼里走出来，接过保温桶。
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柔软而真切的笑容。
那笑容刺得我眼睛生疼。
她甚至允许那个男人用他那辆破电动车载着她。
她搂着他的腰，消失在霓虹初上的街角。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只要带上一个红鼻子，立马就能去马戏团表演的那种。
我顾宸，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竟然输给了这样一个男人？
输给了保温桶和破电动车？
之后的日子里，我断断续续听着他们的消息。
像自虐一样。
他们同居了，住在一个老旧的小区。
他们因为钱吵架。
张超抱怨她妈妈总是暗示他要买些什么贵重物品。
像是什么，家里电视旧了、洗衣机洗不干净衣服，空调效果不好之类的。
林娜也委屈地辩解，但最后总是和好。
也是从那以后。
张超送她的礼物从廉价的玩偶，变成了更廉价的袜子手套。
她居然每次都拍照发朋友圈，配文：
“最好的礼物。”
我看着那些朋友圈，胸口堵得发慌。
最好的礼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