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抽出一张空竹牌唰唰刻字。

“褚官茧空单——二两五钱平仓”

“现在二两八钱收他的券…”

“等月底茧质曝光,股价崩到二两…”

“你猜能赚多少?”

老陈呼吸猛地粗了。

但又犹豫:“可褚家势力…”

“所以得联手!”我踹开门指向外面那群小丝商。

“你们每人凑百两… pooled fund!”

“赚了按比例分!”

“亏了…”我咧嘴,“我拿酒精作坊抵债!”

十分钟后。

七个丝商咬牙凑出八百两银票。

我把竹牌挂上神殿最高处。

红底黑字仿佛血咒。

“看好了——”

“这是资本市场的绞索…”

“专吊垄断巨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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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空单刚挂出去。

我就踹开了村尾废窑的门。

“把次等茧全搬进来!”

“火升起来!温度控在一百二十度!”

王老五抱着枯茧哆嗦:“仙姑…这真要造假啊?”

“造假?”我抓起烘脆的茧捏成粉末,“这叫资产重组!”

碾碎的茧粉混入松脂。

在模具里压出标准茧形。

金粉一撒——

哗啦!

“看好了!”我举起成品对着光。

“天然金蚕茧!纹路自然!色泽饱满!”

“褚世锟敢咬一口试试?”

深夜的窑洞里。

三十个妇人埋头压模。

空气里飘着焦糊和松香味。

我突然踢翻一筐成品。

“重做!边缘毛刺太多!”

“记住——咱们卖的是期货信用!”

“穿帮了全村都得沉塘!”

天快亮时。

第一千颗“御用茧”装箱。

金灿灿晃得人眼晕。

我抓起一把抛向空中。

“褚世锟要金丝…”

“就给他足金足两的——”

“金融创新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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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封好最后一箱“金蚕茧”。

村口突然传来尖叫。

“井水!井水变臭了!”

我冲过去时,正撞见褚家管家溜走的背影。

扒开人群扑到井边——

水面飘着灰白色粉末。

瘟蚕尸特有的腐臭味冲天而起。

“完了…全完了…”

老蚕农瘫在地上嚎哭。

“这是天罚啊!”

我舀起一瓢臭水。

直接泼向褚家安插的眼线。

“看清楚!这是人祸!”

“褚世锟要拉全村陪葬!”

转身踹开蒸馏坊大门。

“所有酒精桶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