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岁那年,我一个电话成了豪门失散多年的“二小姐”。
亲哥顾衍电话里哭得情真意切:“妹妹!回家吧!爸妈想你想到心绞痛啊!”
“认错爹了,没空!”
挂断电话后,突然想起养父母临死前的告知,还有那枚“顾”字玉佩。
好奇心促使我踏进顾家别墅。
没想到,听到一出大戏。
“一个在边境长大的野丫头,身上全是病毒和穷酸气!关键时刻可不能让肮脏的亲戚影响顾家的脸面!”
“哥,我她会不会贪图顾家的荣华富贵,上不了台面……”
“柔儿,在我心里一直都只有你这么一个妹妹,我们才是一家人。”
笑死!他们以为我会是哭哭啼啼、上来就抢家产的怨妇?
我抚摸着左手的断指,决定陪他们玩玩。
01
我正叼着雪茄,盯着屏幕上横跨金三角的军火走私线路图。
刚端了东南亚最大的毒枭老窝,后续的烂摊子事儿多得能堆成山。
手机嗡嗡震起来,是个陌生号码。
“喂?”
“请问……是秦野女士吗?”
“我是顾衍,按血缘关系来说,我是你的亲哥哥。”
“……”
亲哥哥?这词儿可真新鲜。
我活了四十八年,在枪林弹雨里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
亲人这玩意儿,除了那一双顶本事的儿女和满世界跑的死鬼老公,就只剩下去世十几年的养父母了。
三十五岁那年,养父母前后脚病重,弥留之际才拉着我的手告诉我,我不是他们亲生的。
他们在西南边境一个几乎被炸平了的废弃医院旁边捡到我的。
当时胸口还插着半片灼热的弹壳,脖子上有一块白玉佩,上面刻着个“顾”字。
我吸了口雪茄,“顾衍?哪个顾家?”
“就是城南的顾氏集团。妹妹,我们找了你很多年,最近才确认你的身份。爸妈年纪都大了,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找到你,一家人团聚。”
我想起来了,上个月,有个叫顾氏的企业想搭上我旗下“暗夜集团”的线,谈什么新能源合作。
材料送到我助理那就被打了回来,评语是“资质不足,背景存疑,不予考虑”。
谁能想到,这居然可能是我“本家”?
“妹妹?你在听吗?”
“嗯。事太突然,我需要点时间消化。”
“理解,理解。你看什么时候方便,我们见面详谈?爸妈真的很想见见你。”
“再说吧。我最近很忙。”
刚挂电话,对方不死心,直接把见面的地址和时间发了过来。
“妈?刚谁电话?听着不对劲。”
小儿子秦彻顶着俩黑眼圈,端着一杯咖啡晃进来。
我没什么瞒孩子的习惯,尤其这事。
“说你妈我可能是个落难的豪门大小姐,现在我亲哥顾衍驾着南瓜马车来接我回去了。”
他嗤笑一声,“那你啥打算啊,真打算去认亲?搞个豪门团圆大戏?”
认亲?我需要靠“认亲”来得到什么吗?
彼时我刚把东南亚最大的毒枭送进监狱,丈夫陆沉舟是国际刑警组织特邀顾问,正在南美追查文物走私;大女儿秦念是 29 岁的法医,刚破获了轰动全球的连环分尸案;小儿子秦彻是 26 岁的黑客,掌控着全球半数以上的暗网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