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隐感觉到，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而这一次，他不再是为宗门而战，而是为自己认为对的事情而战。
03 小院授道暗流涌
苏小婉的天赋远超柳清弦预期。
灵瞳之能让她能直观看到灵气运行和魔气痕迹，教起来事半功倍。更难得的是她心性质朴，悟性极高，一点就通。
柳清弦从基础开始，传授真正的清玄诀。与林风所练的霸道版本不同，正宗清玄诀讲究天人合一，润物无声。
“清玄诀的真谛在于‘清’字，清气上升，浊气下降，与天地共鸣而非征服天地。”柳清弦指尖流转着一道纯净青光，周围花草随之轻轻摇曳，仿佛在呼应。
苏小婉凝神观察，尝试运转功法。起初并不顺利，但她很快找到感觉，周身泛起淡淡青辉，虽微弱却纯净无比。
“很好。”柳清弦点头，“保持这份初心，莫要急于求成。”
短短三日，苏小婉已突破筑基期，直达金丹初期。这般速度让她自己都难以置信。
“先生，这...这太快了吧？会不会根基不稳？”她既兴奋又担忧。
柳清弦淡然道：“五百年磨一剑，我早已完善了功法体系。清玄诀本就可速成且根基稳固，只是后人不得真传，越改越偏罢了。”
他望着玄天宗方向，语气略带讥讽：“那林风修炼的版本，前期进展迅猛，却暗藏隐患。化神期后每进一步都会损伤经脉，大乘期必遭反噬。”
苏小婉咋舌：“那林师兄岂不是...”
“自食其果而已。”柳清弦淡淡道，“倒是你，既得真传，需勤加修炼。魔气再现人间，恐有大变将至。”
接下来几日，柳清弦白天教授苏小婉修炼，夜晚则悄然外出调查魔气来源。
他发现城镇中不止李公子一人被魔念附体，短短几天已发现三例。这些被附体者都是有些天赋却心有不甘之人，魔念放大他们的欲望，诱导他们走向极端。
更让他警惕的是，所有魔气痕迹最终都指向玄天宗方向。
“先生，我今日回宗门送药材，听到一个消息。”这日傍晚，苏小婉从玄天宗回来，面色凝重，“三日后要举行凌霄祖师祭典，同时宣布林风师兄为少主宗主。”
柳清弦挑眉：“这么快？按理说宗主至少还能执政百年。”
“听说宗主旧伤复发，欲提前退位。”苏小婉压低声音，“但我用灵瞳看了，宗主的气并非伤病之象，反而像是...被什么侵蚀了。”
柳清弦目光一凝：“详细说说。”
“宗主的气原本是纯净的紫色，如今却紫中带黑，与林师兄有些相似但更严重。”苏小婉描述道，“而且禁地那边的黑气更浓了，我远远看了一眼就觉得心惊胆战。”
柳清弦沉吟片刻：“祭典之时，带我去看看。”
苏小婉吓了一跳：“先生要回玄天宗？可是很多人认得您啊！”
“无人认得真容。”柳清弦微微一笑，“五百年来，我的画像被改得面目全非，如今挂着的凌霄祖师像，与我只有七分相似。稍作易容，无人能识。”
他说着，面容微微变化，肌肉移动，顿时变成了一个平凡无奇的中年文人模样，连气质都截然不同。
苏小婉惊叹不已：“这变化太神奇了！连气息都完全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