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弦悄悄退出府邸，却在巷口被一人拦住。
“前辈请留步。”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
柳清抬头，见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女，身着玄天宗服饰，但看起来只是个外门弟子。
“有事？”他淡淡问道。
少女大眼睛眨了眨：“刚才可是前辈清除了魔念？弟子看见您出手了。”
柳清弦有些意外，以他的修为，竟然被一个小姑娘看穿行动，这倒有趣。
“你看得见我出手？”
少女点头：“弟子天生灵瞳，能见常人所不能见。前辈修为高深，为何要隐瞒身份呢？”
柳清弦不答反问：“你既是玄天宗弟子，为何不向师兄们报告？”
少女撇嘴：“那些内门弟子眼高于顶，才不要和他们打交道呢。前辈，您是不是隐藏身份的高人啊？能不能收我为徒？”
柳清弦被这直白的请求逗笑了：“你倒是直接。叫什么名字？”
“晚辈苏小婉。”少女恭敬行礼，“敢问前辈尊号？”
柳清弦望着玄天宗方向，悠然道：“就叫我...凌霄吧。”
“凌霄？”苏小婉喃喃道，突然瞪大眼睛，“难道您是...不可能啊，凌霄祖师已经...”
柳清弦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转身欲走。
“前辈等等！”苏小婉急忙追上，“您要是无处可去，不如到我的小院暂住？晚辈独居在外，院子虽小却清净。”
柳清弦想了想，确实需要个落脚处了解当今世道，便点头答应。
苏小婉的小院坐落在城镇边缘，简陋却整洁。她热情地给柳清弦收拾房间，嘴上不停说着自己的事情。
从她口中，柳清弦了解到如今修真界的一些情况。玄天宗已成为第一大宗门，凌霄祖师被尊为修真界救世主，每年都有盛大祭祀。林风作为祖师传人，风头无两，即将接任下任宗主。
“但我觉得林师兄有点假。”苏小婉突然压低声音，“有一次我亲眼看见他暗中欺负外门弟子，人前却装得彬彬有礼。”
柳清弦并不意外，从他第一眼看到林风，就看出此人心术不正。
“你说你有灵瞳，可还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他问道。
苏小婉犹豫了一下，小声道：“我能看到人身上的气。凌霄祖师的气应该是纯净青色，但林师兄的气是青中带黑，说明他心性不纯。而且...”
她顿了顿，继续道：“我还看到宗门禁地方向时有黑气溢出，但告诉长老们都不相信，还说我看错了。”
柳清弦心中一动：“黑气？是不是类似今日李公子身上的魔气？”
苏小婉连连点头：“很像！但更浓郁！”
柳清弦陷入沉思。魔渊刚被封住，人间就出现魔念，玄天宗禁地还有魔气溢出，这一切绝非巧合。
看来，他五百年的镇守，只是暂时阻止了魔灾，真正的隐患早已渗透到修真界内部。
“小婉，你想学真正的凌霄道法吗？”他突然问道。
苏小婉一愣，随即狂喜：“前辈您肯教我？”
柳清弦微笑：“不过有个条件，不要告诉任何人我的事情。”
“当然当然！”苏小婉连忙保证，“那...我现在该叫您师父吗？”
“就叫先生吧。”柳清弦望着窗外远山，目光深邃，“我先教你如何识别和净化魔气，这或许比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