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弦...真的是你吗？”老者声音颤抖。
柳清弦认出来人，微微躬身：“药长老，别来无恙。”
药长老是玄天宗资深长老，五百年前已是炼丹第一人，如今看来苍老了许多。
“你还活着...太好了...”药长老激动得胡须直抖，但随即看到从殿内追出来的云瑶等人，又叹了口气，“看来你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
林风见状，急忙上前：“药长老，此人冒充凌霄祖师，千万不能让他走了！”
药长老怒斥道：“闭嘴！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他转向柳清弦，语气愧疚：“清弦，宗门亏欠你太多。这五百年来，很多事情发生了变化。请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柳清弦看着这位曾经疼爱自己的长辈，沉默片刻，终于点头：“好，我听您解释。”
02 往事如烟皆成空
药长老将柳清弦带到自己的丹峰，屏退左右，亲自沏上一壶灵茶。
茶香袅袅中，老人长叹一声：“清弦，这五百年来，苦了你了。”
柳清弦默然不语，等待下文。
“当年你们前往魔渊后不久，魂灯殿中弟子们的魂灯相继熄灭，最后连你的也黯淡无光，几乎熄灭。宗门认定你们全军覆没，为此举行了隆重的悼念仪式。”药长老缓缓道来。
“那为何成了凌霄祖师？又为何我的功法成了林风所修？”柳清弦直指核心。
药长老面露尴尬：“这是宗主的决定。当年宗门损失惨重，士气低迷，需要一位英雄来激励后人。于是将你塑造成凌霄祖师，说你是为护佑修真界而主动兵解封印魔渊，你的功法也被整理成凌霄真经，作为宗门至高传承。”
“那云瑶和泠音呢？她们也相信我已经死了？”柳清弦问出最关心的问题。
药长老犹豫片刻，还是实话实说：“起初她们悲痛欲绝，尤其是云瑶，整整五十年闭关不出。但时间能冲淡一切，三百年后，林风崛起，他天赋极高，被认为是你的转世之身，得到宗门全力培养。云瑶和泠音也逐渐接受了他的存在...”
“接受到了同床共枕的程度？”柳清弦语气讥讽。
药长老苦笑：“林风极善讨好人心，又得宗主支持，如今在宗门内权势极大。他修炼的凌霄真经其实是你当年留下的基础功法改编的，但大家都以为那是完整传承。”
柳清弦冷笑：“改编得漏洞百出，练到后期必遭反噬。”
药长老一惊：“此言当真？林风如今已是化神期，年轻一代无人能敌，若真有隐患...”
话未说完，外面突然传来喧哗声。一名弟子慌张跑来：“药长老，不好了！林师兄要和那位客人比武！”
两人赶到广场时，只见林风站在中央，四周围满了弟子。云瑶和泠音站在一旁，面色担忧却并未阻止。
林风见柳清弦到来，朗声道：“阁下既然自称是凌霄祖师转世，不如当众证明一下。你若能胜我，我便认可你的身份！”
柳清弦淡淡地看着他：“你不配与我动手。”
林风大笑：“怕是不敢吧？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冒充祖师之人有何能耐！”
说罢竟直接出手，一掌拍来，掌风凌厉，带着清玄诀特有的气息却又不完全相似。
柳清弦一动不动，就在掌力及身的瞬间，林风突然惨叫一声，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一口鲜血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