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然被他逗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小子，就知道钱。不过也好，有目标总比没目标强。咱们先回营地休息，明天再进遗迹，好好研究研究天寿阁。”
5 天寿阁・幻景定心
天还没亮，温时衍就被一阵 “噼里啪啦” 的声响吵醒 —— 睁眼一看，苏守仪正蹲在篝火旁，用根细铁丝摆弄着什么，旁边摊着好几片铜片，看起来像是从哪个机关上拆下来的。
“苏姑娘，你这是在给机关‘拆骨’？” 温时衍揉着眼睛坐起来，发现祖父温景然也醒了，正拿着个小本子记着什么，“祖父您也起这么早，是在算今天的‘时寿账’？”
温景然抬头笑了笑，把本子递过来：“我在记天寿阁的镜座结构 —— 昨天没细看，总觉得那上面的星轨纹少了半圈。守仪说，要想弄明白天寿镜的幻景原理，得先把镜座拆了看看，不过你放心，她有‘机关复原图’，拆了还能装回去。”
温时衍凑过去一看，苏守仪手里的铜片果然刻着星轨纹，拼起来正好是天寿镜座的一角。“苏姑娘，你这手艺能去北平琉璃厂当‘修古器’的师傅了！” 他调侃道，“不过咱们今天去天寿阁，不会真要把镜座拆了吧？我怕拆到一半，幻景又出来，把咱们困在里面唱大戏。”
“拆是肯定要拆，但得先过‘幻景关’。” 苏守仪放下铁丝，从帆布包里掏出个小瓷瓶，“这是‘醒神露’，比之前的醒神粉管用十倍 —— 就算陷进幻景，闻一下就能醒。不过我爷爷说，天寿镜的幻景分‘三层’，一层比一层真，最后一层连醒神露都未必管用，得靠自己‘破执’。”
温时衍听得直咧嘴：“还要破执？我最大的执念就是想喝碗热汤，总不能让我在幻景里跟一碗汤较劲吧？”
这话逗得温景然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执念倒简单，怕就怕幻景会放大你的‘心障’—— 比如我当年，就被困在‘想早点修复枢机’的执念里，差点把齿轮转反了。”
吃过早饭，三人往天寿阁走。刚进阁门，就见天寿镜比昨天亮了不少，镜中仙人对弈的画面也清晰了许多 —— 甚至能看清仙人手里的棋子是用玉做的，棋盘上的纹路和核心密室的时寿纹一模一样。
“你们看镜中的棋盘。” 温景然指着镜子，“那上面的棋子位置，和我三年前看到的一模一样 —— 说明天寿镜的幻景是‘固定循环’的，只要找到循环的‘断点’，就能破幻景。”
苏守仪点点头，从包里掏出定隙盘，放在镜前的石台上：“定隙盘能感应幻景的波动 —— 你们看，碎玉的光芒在‘天’字纹上最亮，说明幻景的源头在天寿镜的‘天枢点’。时衍，你跟我一起去镜后，温爷爷你在这儿盯着定隙盘，要是碎玉变暗，就喊我们。”
温时衍跟着苏守仪绕到天寿镜后，发现镜后的石壁上有个巴掌大的洞口，正好能容一个人进去。“这是‘天枢洞’，里面应该就是幻景的源头。” 苏守仪掏出醒神露，给两人各倒了一点在帕子上，“拿着，随时闻 —— 我先进去，你跟在我后面，别乱碰里面的石头。”
钻进洞口，里面是条狭窄的通道，仅容一人侧身通过。通道壁上刻满了天寿纹，每隔几步就有个小凹槽，里面嵌着发光的石子，照亮了前方的路。温时衍跟在苏守仪后面，总觉得后颈凉飕飕的，忍不住问：“苏姑娘，你说这通道里会不会有机关？比如突然弹出个小石子，把咱们弹回幻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