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衍数了数小木牌,正好十个,对应十个年龄段。他指了指第一个刻着 “初生” 的小木牌:“‘初生’对应的是婴儿,咱们俩都是成年人,怎么过?”
“我有办法。” 苏守仪从帆布包里掏出个小锦囊,里面装着些细软的毛发,“这是我小时候的胎发,用‘初生’胎发能骗过铃铛的感应。” 她说着,把锦囊挂在第一个小木牌上,铃铛果然没响。
“厉害啊苏姑娘!” 温时衍佩服地说,“你这帆布包跟百宝箱似的,什么都有。”
“少贫嘴,赶紧走。” 苏守仪率先踏上第一个台阶,温时衍赶紧跟上。走第二个 “总角”(童年)时,苏守仪掏出个小木马(她小时候的玩具),挂在小木牌上,铃铛也没响。第三个 “弱冠”(二十岁),温时衍掏出自己二十岁时的照片(他习惯随身携带),挂上去也没事。
两人一路走得还算顺利,直到走到第九个 “耄耋”(八十岁)的小木牌前,苏守仪犯了难:“我没带八十岁老人的东西,你有吗?”
温时衍翻遍了帆布包,只找出个旧怀表(他祖父年轻时用的,现在倒转的那只),犹豫道:“这是我祖父八十岁时还在用的怀表,算不算?”
苏守仪接过怀表,看了看上面的纹路:“应该可以,你祖父的阳寿肯定超过八十,怀表有他的气息。” 她把怀表挂在小木牌上,铃铛晃了晃,没响。
“太好了!” 温时衍松了口气,刚想往前走,第十个 “期颐”(一百岁)的小木牌突然响了起来 ——“叮铃铃” 的声音在长廊里回荡,格外刺耳。
“不好!” 苏守仪脸色一变,“肯定是没找到百岁老人的东西,触发陷阱了!”
话音刚落,廊底的沙子突然开始往上涌,金黄色的沙子像流水一样,迅速漫到了脚踝。温时衍感觉脚踝一凉,赶紧往后退:“这沙子怎么这么凉?不会真的在消耗阳寿吧?”
“别慌!” 苏守仪快速从帆布包里掏出个小瓶子,里面装着些红色的粉末,“这是‘定寿粉’,能暂时挡住阳寿沙。你赶紧找百岁老人的东西,我来挡沙子!”
温时衍赶紧四处张望,突然想起刚才在阴寿殿看到的 “周阿婆”,阳寿八十七,还没到百岁。他急得满头大汗,突然摸到怀里的《时寿札记》,翻开最后一页,里面夹着一张泛黄的纸,是他祖父写的:“光绪二十五年,遇百岁翁张老,赠其桃木杖,刻时寿纹。”
“有了!” 温时衍赶紧把纸拿出来,递给苏守仪,“我祖父给过百岁老人桃木杖,这纸上有他的字迹,应该能感应到!”
苏守仪接过纸,快速挂在 “期颐” 的小木牌上,铃铛瞬间不响了,廊底的沙子也开始往下退。两人松了口气,瘫坐在台阶上,都出了一身冷汗。
“刚才吓死我了。” 温时衍擦了擦汗,“我还以为要变成百岁老人了,到时候连路都走不动,还怎么找祖父。”
“你要是变成百岁老人,我就把你留在这儿,自己去天寿阁。” 苏守仪调侃道,语气里却带着一丝后怕,“幸好你祖父的札记里有线索,不然咱们今天真的要栽在这儿。”
两人休息了一会儿,继续往前走。长廊的尽头是一扇石门,门上刻着 “天寿阁” 三个字,和刚才石阶壁上的玉牌一模一样。苏守仪掏出玉牌,往石门上的凹槽里一嵌,石门缓缓打开,露出里面的景象。